他看着镜子胡乱抹去脸上的水珠,关了水去开门,看到是贺霖站在门外。
“你不睡了?”江予问道。
贺霖掩嘴打了个哈欠,说:“感觉你好像起来了,我就醒了。”
他进了浴室,同样洗了把脸,反问道:“既然醒了就回寝室再睡?挤在这里也睡得不舒服。”
虽然他们幸运地占到了床铺上的两个位置,宿舍的床板睡起来也未必有床垫舒适,但至少在心理上让人更觉安稳,于是江予点头应了一声。
等两人把自己都拾掇干净了,贺霖给傅思远发了条消息,说他们两人先走了。
出了门后,贺霖问道:“要叫车回学校吗?”
周一一大早有课,他们在事前思忖着,庆功通宵完已经是周六,便不高兴再回趟家,周末干脆就待在寝室。
“就坐地铁吧,”江予说,“正好去车站路上吹个风醒醒脑子。”
大约是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的原因,这片别墅小区的住民不多,附近更是没有其他住宅楼。一直到出了小区大门,他们都没在路上碰到其他人,外面更是寂静,连鸟叫声都没了,走了几分钟,也只有一辆公交缓缓开过。
许是酒还未全解,贺霖久违地在街上大大方方地牵起了江予的手,并说了声:“附近没人能看见,就牵一会儿吧。”
莫名地,江予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自己宛若一名负心汉的想法,不禁觉得有些可笑,但实际上,这次重来过后,他也的确是过得过于小心翼翼了些,在外时总是心惊胆战地拒绝着贺霖的接触。隐约带上了些赔偿的心理,他没有挣脱,反而以这个他曾经觉得别扭,现在已是习惯了的十指相扣方式,牵紧了对方的手。
贺霖淡淡笑了声,然而就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江予倏然问道:“你说已经把明年的情书写好了?”
贺霖的笑顿时僵在嘴角,他尴尬地不答反问了一句:“你昨天没睡啊?”
“脑子一直是清醒的,”江予说,“所以你说的我都听见了。”
因为无从开口,江予故意闭口不谈前面那段表白,只是透露给对方,自己一字不差地全都接收到了。
闻言,贺霖好不容易恢复成普通肤色的耳朵尖似乎又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在日光下却被彰显得愈加分明,毫不掩饰地表达了他此时的赧然。
他小声嘀咕着:“我以为你睡了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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