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喊了的人依旧低头研究着那拖鞋,终于,他活用脚趾将那帮面撑起,短促地应了一声:“嗯?”
“贺霖,”江予又喊一声,“我帮你弄。”
声带的震动好似没有因为传递减弱,反倒在这旖旎缱绻中,激发了个铿锵有力。
震在耳里,动在心里。
贺霖猛地转过了身。昏暗中,江予看着对方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的惊愕模样,淡淡笑了,又重复一次:“我帮你弄。”
他仍坐在飘窗上,攥住了贺霖的手腕,轻微一拉,不过一刹那间,贺霖反手就圈住了他的。
主动权的交接有时就是这么一瞬。唇齿相碰,亦或是该说相撞,这个亲吻比他们有史以来的每一个都要全力以赴。贺霖倏然贴近他,欺上他,明明提议的是他,主语也是他,但迫不及待,率先有了动作的,却是对方。
居家长裤轻而易举被褪下,贺霖握上他,揉弄他。触感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对现在这个时间点的江予来说,是初来乍到,熟悉的却是,对江予这个人来说,已是熟门熟路。过去经历过的疼痛或酸涩,愉快或舒爽,都早已刻骨铭心。
江予如法炮制,去帮助贺霖,去服务贺霖。唇是温热的,却比不上下方与自|渎时全然不同的滚烫,每一个细小的触碰,都能够让彼此血脉偾张。
即使窗帘拉着,江予依旧不禁心想,外面若有经过的人,会不会抬头望见这扇大白天还拉着厚重窗帘的窗户,会不会透出他们的身影,会不会有窗帘的抖动暴露他们正在做的事。
运作着的空调呼呼吹着热气,拂到两人身上。太热了,仿佛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又如被泼了一把油。
江予心道,可不就是吗。
这本就是一场玩过了火的恋爱游戏,噼里啪啦的,冒着让人头晕目眩的火花。这熊熊烈火浇不灭,无法偃旗息鼓,况且,他们还不断往里添着柴,浇着油,焚烧得彻底,断了所有退路。
唇舌分离,交换了几道喘息与对视。贺霖唤他:“江予……”他手中一紧,在顶端一个触碰,这呼唤就断在了堪堪发出第二个音之时,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情不自禁的吸气。
江予攥着对方衣襟,拉近,再次吻上。
握着的东西,大小,形状,以及被抚弄的手法,力道,都是截然不同,但那舒适快意却很奇妙,是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快感顺着血管和神经,直冲心脏与头顶,惊涛骇浪般冲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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