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戈卿还在豹房里昏昏沈沈地休息时,从亨利房间方向听见几声突兀的声响,他乍然苏醒,立刻从豹房冲了出去,“别过来!别过来!”他听见禹城几声惊呼之後,心里戈哒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开亨利的房门。
瞧见戈卿冲进来的身影,禹城吃痛地扶著的手臂,还趁空档翻了一个白眼,“我不是说别过来吗?”他眼睛往上挑,对戈卿打了一个眼色,戈卿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一个金属硬物重击,硬物碰著头盖骨时发出的碎裂声音分外明显,鲜血那霎那充斥著他的眼眸,生病的无力感混合著疼意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最後回归平静与黑暗,意识流逝而去。
“哇靠!你这个混蛋!老子上辈子是不是杀了你全家啊?!是老子强奸你老婆还是你女儿啊?你……你干嘛绑老子啊,喂,你这个蠢货王八蛋龟孙子!你去了哪里啊?给老子回来!”
戈卿的意识朦朦胧胧地清楚了起来,他隐约听见禹城骂骂咧咧的声音,很大声很吵,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沈声抱怨,“你能不能给老子安静一点。”
禹城听见戈卿的声音时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把声量压低,对戈卿说道,“我真怕你这样不堪重击被打死了。”刚才戈卿在受到那人的铁锤重重袭击之後软软躺倒的模样著实吓了禹城一大跳,他就这样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头上的鲜血流了满地,血迹斑斑,呼吸微弱地连胸腔的起伏也不明显,他又被粗大的麻绳捆绑住无法挣脱,连上前查看他的气息也做不到,都快要急死他了。
戈卿浅笑,“我连被警察打死都能复活,区区铁锤又如何伤害得了我。”他甩甩头,把脸上的血液甩开,视线顿时清晰不少,禹城略显青白的脸孔倒映在他眼中,“那人是谁啊?”听见门外霹雳啪啦的声响,戈卿蹙眉,低声问禹城。
禹城後方的双手不停扭动挣扎著,设法甩脱那缠人的绳索,“我不知道,大概是和亨利有仇的人吧,双目赤红,身上有著很重的化学药品味道,应该是吸毒了,像个疯子一般。”禹城渐渐放弃挣扎,任由那粗糙的绳索把自己白皙的手腕勒得呈青紫,满脸的无奈。
戈卿听了之後警惕地望著门口,那人显然警戒心很高,连受伤的戈卿也防备著,用一条结实的铁链一头系著床脚,另一头则牢牢地系在戈卿的颈圈上,戈卿同样也无法挣开,铁链的另一头因为年代久远而生了铁锈,抵在他颈边的肉上,分外难受,还隐隐发出一种金属沾上潮湿的腥臭味,呛得让人快要停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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