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痛上加痛,蚀骨的疼痛袭来,让戈卿失去了理智,心上人的血液刺激著他的味觉,亨利又不断地把大腿凑到戈卿嘴前,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弥漫在戈卿的气息之间。
他再也忍不住地别开脸,胃里有异物不断地搅弄翻腾,他的豹嘴痛苦地大张,如今口口如也的胃里只涌出些许透明的胆汁,他的喉头痒痒麻麻的,仿佛有更多东西正要涌出来,说不出的难受感。
“喝我的血,乖,喝啊……为什麽不喝……”亨利难过地看著戈卿,血色尽褪的双颊显露出一种病态的苍白,“你不能死啊……不能死啊……”
戈卿想怒斥这个笨蛋白痴,他eq甚好,喜怒从来都不形於色,他从来都没有好像现在一样那麽地愤怒,气得他……连骂都骂不出口,他不忍心啊……他永远都搞不懂这个傻瓜到底在想什麽,能说他善良到愚蠢的程度吗?他简直……说他愚蠢简直就是侮辱了愚蠢这个字眼!
戈卿静下心了,刻意转头不去看亨利,脑袋里的思绪乱转,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他安排安语做的事他一定会照著做的,只是为什麽到现在杰克还没来呢?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亨利的父亲不可能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当他在思考当儿,仓库外面传来几声枪击巨响,戈卿警惕地转头,护在如今身体极其虚弱的亨利前面,亨利也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身,脱下自己的衣服,按在自己大腿上止血,一拐拐地往戈卿所在的方向走去,招他过来,“来,蠢蠢,来我身边。”
虽然此时戈卿真的很不想理睬亨利,但他还是无奈地走到亨利身边,端坐在他脚下,眼睛从不离开那道铁门。几分锺後,铁门被用力地踹开,一个熟悉的黑衣人走了进来,亨利知道他,他是他父亲的保镖之一。
看见熟悉的人,亨利提起的大石头逐渐放下,他本来以为……以为……父亲不要他了,原来父亲是还要他的……泪滴滑落,他的意识逐渐随著血液的流失而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