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拉着妈妈说要买兔子,撒着娇。
毕千念又想起宁展眉的话,想了想,和他说:“虽然小孩子能力还不够,照顾不好小动物,也有的确只图一时新鲜,但我觉得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被原谅的。”
宁展眉听他说,毕千念皱着眉头,“不是说他们养不好是对的……像我们知道自己养不好,就不会去养。他们还不知道,年纪小一些,我们不应该太严格地进行判定,说他们不负责任,这是他们还没有学会的。”
“那兔子就应该为小孩的幼稚买单吗?”宁展眉反问他。
“兔子是无辜的,当然。”毕千念说,“但你说他们不负责任,让我觉得有些严格。不负责任是不好的,需要被改正,但我们不能要求每个孩子马上就懂得这个道理,这有一个学习和成长的过程。”
“早一些教会他们对生命负责,以及生命的可贵,不随便答应小孩子的要求,这很大一部分也是我们大人的责任,以此来减少他们对其他事物的伤害。”毕千念看着宁展眉,“我们应该留有一丝余地,这不能全怪他们。”
他无意为孩童的幼稚找借口和推卸,这番话看似是与宁展眉在小孩养宠物这件事上交换意见,其实是因为他看到了宁展眉过分的通彻。
爱不能为无能做遮羞布。
宁展眉没有说出来,他只笑了一声,然后岔开了话题。这让毕千念意识到这个观点或许在他心里种了许久,懒得说,因为太狠厉地戳破现实的矫饰,不好说。
所有人都歌颂爱啊,爱这样伟大,但它有时候又太像一种暴力。
毕千念认为的确如此,这是对的。但这句话如此严格,宁展眉如果时刻横亘着这条判别式,会怎样下意识看待他体会到的不够完美的爱?
何况世界上有多少知道去爱的人?知道怎样表达爱,知道如何处理自己的爱?毕千念认为在这个议题上应该留有一丝余地,一个原谅和宽容的可能性,给爱一个小小的特权,而不是将所有不太完美的爱打入牢狱,进行否定。
孩子的天真有时也是一种残忍,和爱一样,都是在不断的学习下蜕掉棱角的。
宁展眉沉默了一阵,说:“其实我上周在你家呆完回姥爷家吃饭,我爸八点才过来,一个人在餐桌上吃的。他工作很忙,我很少能和他一起吃饭。”他语速有些慢,因为从来没有和人提起过,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喉头有些哽。
毕千念圆润的眼睛静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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