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他就眼巴巴地逮着筷子望向肖照山:“我能和爸爸一起去采风吗?”
肖照山咽下嘴里的食物,想也不想就否决:“采风很累,休息不了。”
“你忘了,我也学了九年油画。”肖池甯嘴角扬了起来,眼眸却深不可测,“能学东西还能欣赏景色,怎么不算休息?”
肖照山凛然地抬头看了过来。
即使是在池凊面前,两人也无法再伪装下去。
肖池甯不落下风地回视他:“儿子想和爸爸出趟远门很稀奇吗?”
他软下声音,后半句故意说给池凊听:“我长这么大,还没去外地好好旅游过,我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果不其然,池凊开口了:“刚好还没订酒店,照山……”
肖照山却径直打断了她。他的目光锁定在肖池甯身上,既是怀疑也是审视,让人无处遁形。
“肖池甯,”他一字一句地命令道,“说真话。”
[1]化用自加缪的部分主张。
第二十二章
餐桌上骤然安静下来,连碗筷互相碰撞的声音都湮灭在父子俩剑拔弩张的对视中。
肖池甯知道今晚的肖照山为什么连虚情假意都懒得付出,因为他坏了他和池凊的好事,他多余,他愚蠢,他该死。
“我没有说过假话。”
但他绝不会屈服。
肖照山撂下手中的餐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说:“诚实很可耻吗,肖池甯。”
话罢,他就转身上了楼。
池凊仍坐在桌边,像是早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没表现出任何的意外和失措,动作依旧优雅,眉眼依旧温柔。
她夹起一块南瓜天妇罗,缓缓道:“小甯,法国有句著名的谚语,叫c’esttoutl’unoutoutl’autre,你听说过吗?”
肖池甯无法维持得体的笑容,面色阴沉,仿佛下一秒就要揭竿而起。
“翻译成中文就是‘非此即彼’。”她把筷子尖举到眼前,“它不是南瓜,就是除了南瓜以外的所有东西。”
“一句话不是真话,就是除了真话以外的所有东西。我们比你想象得更会分辨,只是偶尔想偷懒。”她把天妇罗轻柔地放进肖池甯的碗里,问,“现在懂了吗?”
肖池甯紧咬住牙关,愤怒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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