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她见到活生生的人被箭雨扎成了筛子，她见到锋利的胡人大刀砍向那些人脖子，血液喷涌而出，沾到白色雪地之上。

几日之前，程沐瑶带着手下的士兵来这里查看民情，这里的村落在姜国、南国和胡人领地的交界处，早在以前父皇就告诉程沐瑶这一块地方是属于姜国，希望那些子民可以重新归属姜国。

当程沐瑶过去的时候，那里的孩子衣衫褴褛，浑身上下全是脏污，嘴上脸上是长期未能喝水而留下的疤痕。还未走多远，她就瞧见一个妇女割开自己的手臂去喂怀中还在嗷嗷待哺的孩子。

程沐瑶心惊，让手下的去询问是什么情况，只见手下的士兵面露苦色：“因为长期缺水，那妇人也没有充足乳汁供养婴儿，只能割破手腕去喂养婴孩。”

“你腰间的水囊呢！”一个官员指着士兵怒道，这里的气候恶劣，一些土地因为上冻都给裂开，他们指不定哪天会没有水喝，“你回去领军棍二十！”

程沐瑶没有劝对方，因为士兵的确有错，有错就要受罚，不过在走的时候还是拿出来一个水袋让人送与了那妇人。

程沐瑶闭上眼睛，她或许怎么也不会想到，之后她的全军覆灭也和她一时心软留下的水袋有关。

因为那么一点儿的水源，妇人的丈夫失手摔死了婴孩，为了讨要更多的水，他们去祈求胡人会给他们带来水源，这个村落年轻力壮的男人被抓做奴隶，女人则是沦为了他们性消遣的工具，所以杀死一个婴儿根本就不值一提。

妇人长期面对这些早已害怕至极，想哭，但是忍住了，她可怜自己的孩子命不好，投胎到了她这里，又可怜自己早早就死去的父母，他们辛苦的生活，却被胡人杀害。又可怜自己，心已死，倒不如拉着仇人一起死。

抱着这种想法，她找到了当时的士兵。

程沐瑶在村落的二里地扎营，正好遇上了被罚的士兵，士兵于心不忍，见之妇人身上的伤口，又拿出来水袋救助她。

妇人将水带拿回家，特意将毒药放入水中交予胡人丈夫，胡人丈夫见之水袋，心下立刻起疑，拿出水来让妇人浅尝，妇人迟疑片刻，胡人丈夫就恼怒将水袋扔与地上，地面冒出丝丝白烟。

“有毒！”

那妇人被吓得的不行，手忙脚乱的拿出来事先准备好的匕首，双手乱化，让胡人丈夫更是恼怒，活生生一拳将妇人打死，连个气儿都没有喘。没有过去多长时间，胡人就在晚上将程沐瑶他们团团围住。

不忍再细想下去，梦中的哭喊声将程沐瑶给惊醒，面对那些人，而程沐瑶能够做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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