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什么？」

尼克说：「你看到了，我在找枪。」

「你已经有一支枪了。」

「你平时带几支？」

露比无可奈何的表情：「尼克说你们马上要出发，我觉得不错，越迟越危险，家族的人找不到你们会起疑，防备也会更严密。挑好武器来找我，我会替你们准备车的。」

他关门出去。利奥走过去，从尼克手上拿走枪，然后发现他的另一只手握着折刀。

「你准备干什么？去拍电影吗？」他用双手捧住尼克的脸，看着他的绿眼睛说，「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再等下去我又会动摇。」尼克说，「我开始怀疑自己根本帮不了你。」

这不是他的专长，他难免心存疑虑。

「这可不是好事。」利奥忽然说，「『父亲』说过，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怀疑自己，不要担心害怕，他总有说对的时候。」

「别提你的『父亲』，他把你害得还不够吗？现在你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他的残骸和有毒物，就像核战后的废墟。」

利奥捧着他的脸，吻了他的嘴唇。

「不错。」他说，「你是我想要的同伴，』父亲』还说过同伴是一种危险的关系，最好不要对此寄予希望。可别人的狗屁话我们都听了不少，没必要什么都放在心上。」

他贴着尼克的鼻尖看着他的眼睛：「去他妈的』父亲』，我相信你，你也该对自己有信心，二十发子弹，总有一枪能命中目标。」

「那我到底命中了多少枪？」

「别管了。」

第十七章　家族

尼克在黑色的芳纶背心外加上外套，再穿上同样黑色的防弹衣。

利奥为他扣上背后的肩带，也许他并不能成为一个称职的搭档，但利奥依然感激他。想想看，如果不是尼克，有些东西他永远不会知道。他甚至无法一个人把填字游戏玩到底。想想那些词：英国诗人，救援信号。

「感觉怎么样？」利奥问。

「很好，就像特种部队。」

利奥微微一笑，开始往自己口袋里塞弹夹，然后把枪插进右腿的装备袋中。他忽然变得沉默不语，目光专注。

尼克心想，他是个自诩的杀人狂，他靠这个词来自我催眠，以满足某些人的利益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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