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奥的位置还算安全，但是子弹不够了，

他忽然举手示意，然后丢掉空枪，从藏身之处出来，霍里斯朝他的头部挥了一拳。

「你知道不会有胜算的。」

「我知道。」利奥回答，「我只是讨厌那个玻璃缸，而且我也知道你不会杀他，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胜负很难说。」

「很好，」霍里斯点点头，他的额头受伤了，子弹擦过左额角，血流满面。「你的脑筋动得不错，但你忘了一点，为了让胜负的结果更加明朗，我可以先对付你的手脚，让你没办法走路，没办法开枪，这样就安全了。」

他们才不在乎会把他弄成什么样，即使留下终生残疾。

「想想看，当你的手脚都不能用的时候，他就只是件多余的物品了。这也是你头脑里正在想的吗？」

尼克维持着从玻璃缸中摔落的姿势，没有人去注意他，反正他不能动弹。所有人都留神着利奥的一举一动，好像他能凭空变出一把机关枪朝他们扫射。

霍里斯朝他走过去，看来似乎想亲自动手。不过现在还没必要把他弄残，对初犯者先用一些柔和的手段，比如用两头磨尖的钢条，让他一、两个星期没法走路。有人交代过先不要太过火。

就在霍里斯抓住利奥的头发时，他像头猛兽一样整个撞过来。这大胆的行甚完全出乎意料，他们原本以为他放弃了，他丢掉枪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投降。但是他们忘了他并不是英雄，为了活下去杀人，他常常诡计多端。

利奥一下就撞倒了霍里斯，头部一阵剧痛，霍里斯的手紧抓着他的头发不放。他们竟然也沦落到使用这种不高级的手段翻滚在一起。

谁也不敢开枪，利奥抓住霍里斯的枪把，结果在抢夺中毫无目的地开了一枪。还剩下两、三个人能够完好地站着，利奥抓着霍里斯的肩膀，他的嘴唇紧闭，冷酷残忍。霍里斯一瞬间感到颤栗，紧接着就被拖起来，整个人摔向他的同伙。

利奥对子弹毫不畏惧，以前也有过很多中枪的经验。

他把一个朝他开枪的男人按在门框上，再用力关门。他的身体中了两、三枪，但顷刻间就把所有人都击倒了。

利奥站着时摇摇欲坠，像被风吹得摇曳不定的烛光。

尼克咳出了一口水，鼻腔酸涩得好像有东西正要钻进脑子里。他听到的枪声不止一下，但都是瞬间发生的事，如同「砰」的一声过后，一切又归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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