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勒,别逗它,它不喜欢这样。」
「是啊,你不喜欢同性,我们的飞线先生需要一条漂亮性感的小母狗,昂着头晃着尾巴,脖子上挂着小铃铛,叫起来像一只漏气的救生圈。」
斯班塞小姐回过头来瞪着艾勒。
每次他们针锋相对,尼克总是忍不住想笑。但是今天他却笑不出来,他感到很累,以至于听到窗帘的挂钩发出磨擦声,都好像是一种疲倦的呻吟。他心有旁骛,似乎在别的什么地方。
尼克想起那个小小的刺青,黑色的翅膀和镰刀,好像在哪儿见过,而且也曾经想起过。
似曾相识的记忆让他有些迷惑难受,而且还有更多不耐烦的成分在内,当人们想不起某些东西的时候,总会感到浑身不适。于是他静静地坐在沙发里,闭着眼睛回忆。
他想起了那个死去的男人说的话——「杀人不眨眼的「叛逆」竟然会想到毁尸灭迹」。
「叛逆」是什么意思?利奥做过什么「叛逆」的事,还是说他具有谋反、叛乱、反抗和不服从的精神?他看起来倒的确有这种倾向。
尼克感到有些头晕,也许他想得太多了,他忽然又想起,那次自己企图用脚踢利奥伤口的事,真是自寻死路。
「尼克。」艾勒大概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事。」尼克回答,「有点头晕。」
「那就去睡一会儿。」斯班塞小姐大惊小怪地说,她总是这样,好像不夸张就无法表达她的心情,「尼克,你的脸色就像一张纸。」
一张纸,一个扁平的世界,没有立体感。
尼克揉了一下脸,看起来大概非常疲倦憔悴。他又想到利奥掐住他的时候,有一瞬间,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渴望,像是斯班塞小姐唱「我寂寞难耐生不如死」。
也许他并不是渴望,只是失望。尼克摇摇头赶走了这荒唐古怪的念头,那样一个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人,难道会因为自己攻击他的伤口,而感到失望难过?
尼克听从了斯班塞小姐温柔强硬的建议,打算到艾勒的大床上躺一会儿。艾勒下午还要去海岸上班,斯班塞小姐也照样要去沙滩上,炫耀她迷人的身材和两段式性感泳装。
agro爬上床来,躺在他身边,干净的身体散发着一种宠物沐浴露的味道,皮毛柔软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