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说。

「亲爱的尼克，可怜的孩子。」斯班塞小姐用一种成熟女人的口吻叹气，「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一点小意外。」

「乔治医生报警了，他早就想那么干，在那个可怕的男人昏迷不醒的时候。」斯班塞小姐神秘地说，「你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一个弹孔。」

「尼克，你就像我弟弟。」她望着天花板说，「我弟弟是个巫师，他能预知未来。」

「他真不幸。」

「十岁那年，他告诉我别去参加学校舞会，可我没听他的。结果当时的学生会长，也就是我的男朋友，和我最好的朋友搂在一起接吻，他的手还伸进她的裙子里去了。他们两个去年结婚，今年也许会生个孩子，真可怕。我们是不是说岔了？那个危险分子还在这附近。」

尼克想坐起来，可胃还有些痛，斯班塞小姐也认为他应该多躺一会儿。

「别动，亲爱的，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三岁。」

「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才二十岁，那时agro还是只没睁开眼睛的小狗。」

尼克又一次试图起来，但还是失败了，他只好继续听下去。

斯班塞小姐说：「自从我对爱情失望后，就再也没离开过这里。海岸永远是疗伤胜地。」

「是的。」

尼克轻轻咳嗽一声，斯班塞小姐说这些话时，脸上总会露出忧郁的表情，她希望全世界的男人都默默地爱着她，他们可以出现在任何一个角落，随时从黑暗中走出来送上一把艳丽的玫瑰花。

「斯班塞小姐。」

「叫我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