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行走的疑点大全。”
“你们都该学学李望才对。”蒋洪板起脸来教训众手下,“不然报告交上去,还是会被打下来。所有细节功夫,必须做深做足,不能破了案,还落个证据不足办案不细的名头。”
李望被手足们抱怨几句还不怎样,受了队长这句夸可有点吃不消,转移话题说:“案子已经有了这么大的进展,要不要通知家属一声?”
“就是,你去跟裴玉衡谈一下吧。”蒋洪被提醒了,“她来是你接待的,现在也还是你去找她谈比较合适,免得以为我们警察不做事。同时也问问看,对于谷好问和陈升,她还知道些什么?方方,你陪他一起去,有个女人在场,说话方便些。”
方方意出望外,脆快地应了一声:“得令!”
李望再次见到裴玉衡。
只是三天,她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面色枯黄,形销骨立,白色的长摆衬衫罩在身上有些空荡荡的,仿佛灵魂走失了一般。
伤心可以将一个女人摧残到什么样子,李望算是亲眼所见了。他在心里悲凉地叹息了一声,有些艰难地开口:“案子已经有了很大进展,不过最终的判决,还要等待检察院的起诉安排。现在,三个嫌疑人都已经拘留了。”
“三个嫌疑人?”裴玉衡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好像在细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她问:“他们为什么要杀死楚雄?”
“为了贪念。”李望感慨地说。
其实没有人想杀死楚雄,因为楚雄真正的死因在于患了脑瘤却不自知,因此未能及时就医。但是如果不是陈升为了升职而设计楚雄,如果不是李明明为了做代言人给楚雄下药,如果不是谷好问为报换瓶之仇上门寻衅,楚雄就不会死。
所以,杀死他的,其实是人们无穷无尽的欲念:名利,虚荣,职衔,物欲,嫉妒,憎恨。
“还有疏忽。”玉衡轻轻地说,“不是三个嫌疑人,是四个。”
“四个?”
“第四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