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没回来。
她定了定神。
徐从菡意有所指一句话,不仅透露出她对她们两人感情状况知悉,还意味着新信息获取渠道,不管哪一样都很重要。
伯母,您知道多少?
徐从菡道:不比你们多。
怀絮想继续追问,徐从菡不等她问出来便主动解释道:
看你和小十对我态度, 我就知道你们还没完全想起来。
说到这, 她停了停,继而道:当小十从我身边离开时, 所有人都忘了她,都说她去留学了。我跟老宋说,这不对, 他说是我多想。
老宋从小多疼女儿, 就算出差在外, 隔三差五都得跟小十视频。那么精明一个人, 女儿留学几年不回家都觉得正常, 更别说其他人。我就知道,超出我认知事发生了。
说到这,徐从菡语气才激动起来:
我女儿不知死活, 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每当我意识到不对, 不等我行动, 我脑子就会把察觉到异常忘得一干二净。我不停地重复这个过程,有时老宋跟我提起小十,反倒是我先打断他。直到今年四月,小十回国,回到我身边,再跟我提起你。
直到宋莺时在那天下午跟徐从菡说起怀絮这个人,徐从菡才慢慢记起从前一切。
恢复记忆之后,她恨自己无能为力,痛恨而恐惧背后无形力量,她不怕对方伤害自己,她只怕那个存在再对自己孩子出手。
怀絮给徐从菡倒了杯温热开水。
见徐从菡拿杯子手在颤抖,怀絮垂眸,顺着徐从菡思绪理下去,语句清晰道:
小十回来了,你仔细观察她。母女连心,虽然她变了些,但你确认她还是你女儿。她自称留学归来,你不知她是有意隐瞒还是被人为植入了记忆,但出于谨慎,你选择按兵不动。
温水下肚,徐从菡逐渐恢复镇定,她纠正:
我不敢问。
她不知道女儿归来是真实,还是一触即破美梦。如果一语打破了禁忌,让女儿再度从她面前离开没有哪个母亲敢去冒这份险。在最初她不敢问,等后来安定些,再想提及便不好开口了。
你知道么,小十比以前成熟太多了,她以前还会惹我生气,现在只会逗我开心。徐从菡心头涌出无尽酸楚与愧疚,声音颤着,阿序,你说,她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啊。
当她享受着高枕无忧生活时,她孩子在远方独自一人面临困苦。她离开自己身边时才多大,那样稚嫩花要经受多少风吹雨打,才能坚韧地长大。
怀絮沉默了会儿,言辞苍白地安慰道:这不是您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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