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址也是沈东云告诉他的。如果不是这两个人主动把事情一件一件说给他听的话,他对陆巍峥几乎一无所知。
因为他实在欠缺主动,也因为陆巍峥实在太过主动。陆巍峥的主动在不知不觉间麻痹了他,让他下意识认为对方会永远跟随着自己,一喊就有回应,一伸手就能碰到。
这种想法,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严锦打开音响,让女高音嘹亮的声音填满车内狭小的空间。
他从不认为爱情是人生的必需品,即使他曾经真心地付出过。他也从不认为那是麻烦和讨厌的东西,即使他在付出后又失去过。他既不渴求爱情,也不排斥爱情。如果能在深夜回家的时候看到窗户里透出的灯光,或许也会觉得温暖吧。
对于陆巍峥这个人,严锦现在能够确认的是——无论blog里的“微微笑”、简讯中的颜文字还是三次元世界的钢琴家,都是每当他一想起来,就会觉得心情愉悦的存在。
两人告别后没过多久,陆巍峥打来了电话。
经过了周密的思考措辞,这回陆巍峥一改之前的语无伦次,钜细靡遗地交代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全部事情。一通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依旧舍不得挂。后来说得没话可说了,开始东一句西一句地拼凑废话,言语间似有弦外之音。
严锦一件一件地耐心听着,为陆巍峥能和母亲和好而高兴,始终没有打断他的话,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
这种过分纵容的态度反倒让陆巍峥有所不安,十分忐忑地问道:“严锦,你没有生气吧?”
“没。”
“没嫌我啰嗦吧?”
“没。”
“我的无聊事翻来覆去地讲,你会不会听烦?”
“……”严锦无可奈何,“你想说什么直说吧,我还不至于几句话就跟你翻脸。”
得到这句保证,陆巍峥似乎安下心来,再蠢的话也总算好意思说出口了。
“其实我有个问题,我就直截了当地问了……你和贺臻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