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以为你也讨厌他的,阿芙……”
“我是讨厌他,但我更讨厌无能者。”阿芙罗拉气上心头,狠狠地甩门而去,“我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你!”
“……”
伯里斯捂着脸,眼底一片灰暗。
他其实一直暗恋阿芙罗拉不敢告白,几年来把她当女神一样小心翼翼地捧着。现在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只是个可笑的小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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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耶夫教授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此事另有隐情,但陆巍峥的缺席总归让他失了面子。他拒绝听陆巍峥解释,甚至闭门不见。
陆巍峥无奈,只得在教授家门口站了整整一天,以表歉意。
不知道后来是不是家里人劝了一下,教授终于打开了门,丢给陆巍峥几本乐谱,说是让他在年底前把曲子练好等待验收。如果不合格,将拒绝为他写才柴可夫斯基音乐比赛的推荐信。
这场比赛的意义有多重大,钢琴系的学生都非常清楚。陆巍峥只得接下了限期短短三个月的沉重任务。
教授的标准一向很高,他肩上的压力无疑是很大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折腾太过,身体和精神都倍受摧残,陆巍峥很难得的患了感冒,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看不进去书,练不下去琴。
生病的时候,人的心仿佛会比平时脆弱许多。身边没了熟悉的手机,不能随时随地看到严锦的照片,陆巍峥非常忧郁。
如果之前能在莫斯科见严锦一面,现在也不至于会疯狂地滋生想念。可是,严锦不会一直在莫斯科等待他。
严锦总是步伐匆匆,只留下一个悠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