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尔傲然挺胸：“宁死不屈！”

「……」

斯特林面容扭曲的从牙关里挤出话来：“请容我告退，变化术需要准备。”

当斯特林出去后，阿莫尔似乎漫不经心地道：“你很信任他。”

「他是我的好友。」

“他现在仍然是吗？你的好友可不会活这么久。”

骷髅没有吱声，他的心底不是没有怀疑，却一直没有提出来。因为这久别重逢的气氛，又或者是对斯特林的愧疚，他无法尖锐地质问这位故友。

「他只是在追随我的脚步。」

“我倒觉得他别有目的。”

「他能有什么目的？」骷髅反问，「主凡界最大的荣耀，他本来可以在我死后获得的，但他却没有。他在历史上默默无名，至今已经无人记得他的名字。他作为斯特林也没有获得财富，据我查出来的，斯特林一生简朴，大多数时间都花在研究上了。」

“那又如何？”阿莫尔不屑地道，“一切只是你的推测。他以前做的事，还有最近的表现，难道不令你怀疑吗？你所有的来源都是听他说，而花言巧语是最不可靠的。”

「他只是想来找我。」

阿莫尔沉默了几秒，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愚蠢。”

骷髅的怒火一下子高涨起来，他盯着阿莫尔，却发现法师难得的一脸严肃，冷冷地望着他。那眼神里全是轻蔑，充满了他未曾见过的压迫与怜悯。

「我没办法不相信他。」

“好吧，随便你。”阿莫尔放松了身体，叹了口气，“凡人总是愚蠢的，哪怕最伟大的帝王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