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在想什么。

还是说……他有什么不能直接说出口的话吗？

卓宁熙离开厕所，手臂突然被一拉，让他吓了一跳，转过头就看见是面无表情的陈理佑，不由得松口气。

“拜托你别吓人哪！”卓宁熙觉得这几天他的心脏已经受够刺激，实在禁不起那一再的惊吓。

“该走了。”陈理佑只是简短的说。

卓宁熙虽然意外但也只是点点头，他回到吧台前付完帐，老板亲切地对他说“下次再来”后，他就跟着陈理佑离开pub。

第九章

回到公寓楼下，已经是半夜一点，跟他平常打工收店回家的时间差不多，卓宁熙抬头看卓明云父子住的那层楼的客厅灯光是暗的，但可以隐约看见更微弱一些的灯光，卓宁熙知道那是餐桌那边的灯光。

这么晚……叔叔跟宁嘉应该已经睡了吧？卓宁熙花了十分钟才爬到五楼，踟蹰一下之后慢慢地往六楼爬去，不是闹别扭也不是任性，只是他觉得就算自己受伤也不能一直打扰卓明云。

好不容易才拉开的安全距离，他不想因为这样又把自己逼入痛苦的陷境中。

卓明云的温柔就像是慢性毒药一样，慢慢地、慢慢地侵蚀掉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