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活像在海面之上存活的、相依为命的两个——春魉知道事实也许真的离此不远。
他抱着怀中已失去性别之分的魂魄,用手背拭去眼皮上的湿发、脸上的水珠。
似被他的动作所惊动,怀中的人缓缓地睁开双眼……
「你……是谁?」
再一次的归零重来,何处是岸?
……何处是岸!?
春魉仰头、深深吸吐然后怒吼一声:「孟六十六——」
这边厢,被他指名道姓的男人肩膀一耸,挖了挖耳洞。
「哇喔!若鸟妖早这样吼我一吼,你们就不用搞什么重生咒了。」
站在他身旁,一边眼皮被光线缝上的颐右用剩余的眼瞧了瞧他。
他们都感知到春魉在不久之前离开阴间了,带着熹舞的魂魄。这一世又告一段落,春魉将在阳界再一次开始他与熹舞的历程,直到熹舞的一生结束为止,旧伙伴们又在老地方聚头。
何仇必报似乎是阴间人的共同性格特征——
他其实蛮惊讶春魉在被十六摆了一道之后没有再杀上来寻仇。
但想深一层,熹舞的魂魄整个浸下河水,所有回忆肯定被吞噬得一乾二净了,即使春魉气愤,抱着脆弱的魂魄上来同时对付他、十六跟灯,又有何胜算?除非灯愿意给予春魉记川水,春魉却只赶急着将异常脆弱易碎的魂魄带上阳间、寻找母胎寄投,将记川水之事押后。
「所以这是你所谓的『其他人都不能伤他,只何老子能伤他』?」他说十六不负其疯癫之名,甫醒来连个懒腰都没伸,二话不说就挖去他的眼珠子当热身运动了,他虽早有所感却料不及他出手快狠准、连一下犹豫也无,「你叫我把魂魄释出就好,连那会儿都等不及了?」
十六理直气状地迎视回去,「你有没有脑子,魂魄轻飘飘的,没有容器要怎坠下忘川?你该不会要我含着那个魂魄然后跳河吧?」
在斤斤计较什么呢?他不过在鸟妖而前真人示范一次何谓「只有老子能伤他」,而且灯儿给颐右下了重生咒,到了上头天亮之际,颐右那只被挖走的眼珠就再长回来了,又不是他抢了不还,一个大男人斤斤计较真难看,啧!怎能对刚醒来的人如此严苛?
搞清楚,现在是他替颐右报仇。他不过睡了一会儿,颐右竟然不济事得让春魉压着来打了这些年,若这事传出去了,让别人知道鸟妖动他的东西动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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