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夏米尔最后总是会走的,齐方宇想着,心情逐渐低落下去。
就这样一连过了七、八天。
他依旧没有去撕日历,夏米尔也没有放弃的每天都来,他仍然隔着门板听夏米尔说话,有时候被他逗笑了,又小心的掩住嘴不让笑声泄露出来。
夏米尔始终没有要求他或者是逼他出来面对,只是每天持之以恒的背靠着门和他说话,从门缝底下塞字条给他,有时候也塞一些孩子们画的,说想念他的图。
那总是让他很开心,小心翼翼视如珍宝的一张张收起来,好几次都想开门出去。
夏米尔有次笑着说,他还是第一次隔着门跟人谈恋爱,在纸上画了颗心从门缝里塞给他。
那让他内疚而且心疼,夏米尔值得更好的,不是他这种官司缠身而且刚刚害死过人的。
于是想开门的心又被浇熄了,他不想卡着夏米尔在这里不放,又说不出口叫他走,每天就在期待他来跟希望他走之间犹豫。
路比也每天都来,直接踹门叫他出来,但都在夏米尔不在的时候,路比没在这件事上逼他,只要他记得吃饭,帮他换药检查伤口就放过他。
有几个晚上艾伦跟亚历也跑来,擅自在他房门口开起派对,一个个全坐在他房门口那他说笑,讲一些他的糗事给夏米尔听,又一次连泰瑞也闻风而来,用着像是审问般的语气对着夏米尔盘问了半小时,他在里面听到想冲出去叫泰瑞放过夏米尔。
但夏米尔不介意,泰瑞问什么他答什么,毫不在乎泰瑞像是在逼供。
路比在旁边大笑,亚历适时担任夏米尔的辩护,一晚上就听见亚历不停的大叫着反对,艾伦一直喊驳回,夏米尔边笑边回答,没有败给泰瑞,他在里面好气又好笑,想出去又不想出去,只能靠着门板,想象那是夏米尔的背,想象自己就靠在他身上,然后听着他的朋友们说笑。
但也仅只如此,他还是整天的缩在房里,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只会逃避现实,好像不走出门就不会有事一样。
不记得是第几天,齐方宇在撞到什么东西之后惊醒了过来,听见门外夏米尔的声音。
“齐?你怎么了?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