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护法也不过如此。本道他总能有些希望的,到底是敌不过那美貌的小公子啊!
众人叹惋,于是,当冷清尘走在玄天教中的时候,就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或同情或安慰的视线。
冷清尘起初有些莫名,待想通原因之后,面上不由一冷。
察觉到男子周围气势的变化,到底是忌惮这素来冷面的护法,诸人连忙收回了视线,装作四处打量的模样,不敢再往那人的方向瞥上一眼。
目光冷冷地在那些表情凝滞、四肢僵硬的身影上扫过,冷清尘收回视线,未再理会那群好事之人,脚下步伐不乱,继续不紧不慢地朝着目的地走去。
待周围人声渐稀,缓步走在青石路上的男子,不知想到了什幺,眼波突地一颤,脚下的节奏随之乱了一拍。
纷动的衣衫悠悠平复,那人渐渐停下了脚步。
细长浅淡的眸子缓缓抬起,男子沉默地望着不远处,从树木枝桠中透出一角的药庐檐顶,眸色渐沉,一片晦暗莫名。
且说那日玄墨告别他去了清尘居之后,他就一直有些心浮气躁。
好不容易静下心摊开了一本医书,还未翻看几页,就听得屋门处传来一声巨响。
皱起了眉,正待不豫地瞪视过去,却一眼瞥见了那个衣衫凌乱、一脸恍惚之色,离魂一般伫立在门前的那个高大男人。
心头震动,细长的双目一阵剧烈收缩,他蓦地站起了身体。
由于起得太急,晃动的靠椅和地面发出了一声有些刺耳的声响。
听到响动,那人这才怔怔地移转了视线,在看清是他的时候,那人呆滞的目光终于颤动了下,接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突地浮现出一片惨然之色,而那双墨黑的眸子则盈盈地涌出一大波几乎透着水色的委屈。
看得那身材高大,长相硬挺,却偏偏一副难过得快要哭出来模样的男人,他胸口不受控制地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