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假,男子不由挑起了眉,淡漠的细眸里难得流露出一抹兴味。
要说起初,男人为了“冷清尘”抛下他,他心中确有不快。
可吹了一路冷风,心绪到底是静了下来。
他本就非情绪化之人,性格也极为克制,为了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造成心绪波动,于他已是极为少见,若还要拘泥于此,实非他所为。
后来静心思量,此事他本无气恼的理由。
玄墨对二十年前的“自己”有多上心,他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在归来之际便做出偿还的决定。
想来,那时之所以不悦,是还未将情绪调整过来——毕竟,帮一个男人追求“自己”,对任何正常男性来说,都难免介怀,他虽从不落世俗,看来心底到底未完全放开,故而有所郁结。
此外,虽不愿承认,但对于男人,他多少产生了些舐犊之情。那人小他二十余岁,平日又总是一脸孺慕地唤他兄长。见他为“别人”忤逆他,纵使那“别人”亦是他自己,还是让他不甚愉悦,是以刚才险些又露了些情绪。
想通之后,他便不欲在此事多做纠结。
玄墨到来之前,他刚结束了一周天的呼吸吐纳,根本不若男人以为的还未放下。
不过见那人一副有愧于他,唯唯诺诺的模样,莫名激起了他心中的一丝恶质情绪。想看那人紧张无措的样子,这才故意冷漠以待。
说来奇怪,他本不是恶劣之人,甚至少有多余的情绪。唯独面对男人之时,偶尔却会诞出一些奇异的念头,让他自己也颇觉新鲜。回想起来,似乎早在二十年前,他对那人就是如此。
不过此刻男人的回答倒是让他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