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此落魄是因为遭遇劫匪,夫妻俩更是同情,因而对男子所问,是言无不尽。
盏茶功夫,男子所惑便全都水落石出。
得知真相的男子,心中的震惊却并不比刚醒的时候少,只觉数十年认知一夕之间全被颠覆。
本以为梦境之说就足够匪夷所思,却未想事情真相可能比自己听说过的精怪异志都要离奇得多。
呷了一口店主送来的茶水,男子面容沉寂,似是陷入了沉思,只一双清冷狭长的眼里不时闪过几丝异色。
根据茶棚夫妇所言,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通往清河县的官道上,再往前走十几里就是清河县地界了。而清河县离望日峰倒是并不太远,只间隔了几个县城。
这些信息虽也离奇,但与他最初所做的推测相差不大,自不会让他有太大反应。真正让他内心动容的是,在他向店主确认时辰的时候,店主却说今日是朝庆历二十七年,九月初七。
具体日期男子已无暇关注,他在听到前半段时就愣住了。
朝庆是他们的国号,朝庆二十七年若换算成武林历的话,正好就是武林历284年。
……可这怎幺可能呢!
武林历284年,玄天教主大婚、无极门之役、玄墨身死、邪教陨灭……
却是件件都发生在二十年前!
他怎幺可能坠次崖就回到了二十年前!
倏地攥紧了手中的茶盅,男子薄唇紧抿,向来淡漠的眸子却是一片波涛汹涌,如同酝酿着的暗沉风暴。
许久,长抒了一口气,似是终于平静了下来,那一张清隽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波澜不惊。放开手中开了丝裂纹的杯盏,男子垂下眼,声音平静地唤来一旁担心地看着他的夫妻。
询问夫妻俩可有证明年历的物事,二人虽然不解,却仍是找出了一枚崭新的铜币。
男子接过,只见铜制的圆环上清楚地印着“官通二十七年”几个字的官文。
见男子只把玩着铜钱,无甚表示,似乎没有尽信,老板想了想,便将他领到茶棚一旁立着的官府公告栏旁。
虽然距离最近的告示也有些时日了,但那明黄的纸张上,鲜红的“朝庆二十七年”几个篆体的大字却是无法错认的。
沉默地盯着面前的告示半晌,男子面上不动声色,心思却是快速运转,将坠崖前后的经历重新梳理了一遍。
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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