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雕花的楠木椅上,言问西一边喝茶一边拿了块点心逗弄腿上趴着的一只浅棕色大猫,那猫生的比家猫大有一圈,皮光毛亮,布满褐色斑点,极是漂亮。
太子妃言若南皱着眉头看幺弟吊儿郎当一副纨绔子弟之态,骂道:「你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一副孩子脾气,任性妄为,那朱佑斌齐显扬虽犯了事,自有国法杀他,押回刑部定罪问斩也就是了,偏你新鲜,将人捆了丢到河里喂鱼,这算怎么回事,御史台参你的折子堆成座山,你姐夫看的头疼,好歹才压下,你倒没事人一样躲起来面都不露。还有,我听说你这次南下查案新收了个书童叫黎儿的放在身边,那孩子生的怎么就天香国色了,将你迷成这样,有传言说将朱、齐二人淹死就是那个黎儿出的主意,你一向胡闹,却也有些分寸,怎的这次就让个下人撺掇得这般妄为。以前你收的那几个小厮模样儿也算绝顶了,宠的什么似的,也没见你闹到这样地步……」
太子妃正自喋喋不休,忽见那大猫腾地窜起,两只前爪往言问西脸上抓下,一张俊朗面皮上霎时多出两排血道子,疼得言问西嗷的一声怪叫跳起来,将言若南也唬了一跳,当下失声惊叫,「来人,快将这野猫捉住宰了,看将我弟弟伤成什么样子!」
不待众仆从上来捉猫,言问西已一把将猫护在怀里,叫道:「谁敢碰我的猫,都滚开,莫惊了我的宝贝心肝。」
说罢趁着一团乱,借口回家给脸上敷药,溜了。
出了太子府,言问西将随侍远远甩开,骑着马往城外别苑去,行到无人处,向怀中狸猫责道:「方才又是什么事惹到你,当众抓我?」
那猫斜睨他一眼,倏地化作个少年坐在他身前骂道:「你以前到底养了多少娈童?又有多少风流债?一发的说出来,莫等我以后知道了一样样同你算账。」
言问西这才知晓是为大姐方才那番话呷了干醋,也不恼了,陪笑道:「都是些陈年旧账,自见了你后便将他们都抛到脑后去了,哪里还记得起来,这不,回京前我让管家将府里一众孩子都遣了出去,从今后我身边只得你一个,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若日后见着我再拈花惹草,你只管阉了我去,可好?」
黎儿让他哄得一颗心落了肚,脸上带笑,攀住他颈子,在脸上那几条抓痕上舔吻不休,言问西受用无比,暗道:「昔日有房玄龄夫人爱喝醋,不料我家小野猫也好此道,真真是只醋猫。」
第6章淫尸
举一国之力开凿的陵山巍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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