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见明心丹炼好了,先是一喜,听见三才后面的话,又是一惊,问:「可是家中有事,这般急火火叫我回去?」
「家中无事,有事的是你。」三才冷笑,指着他骂道:「你干的好事。」
五郎心中一沉,白了脸听三哥数落。
「这柏如文命中大贵,合该高中三元官居二品子孙满堂八十而终。你吓傻他已是乱了天命,我炼丹助他复原将他命数导回正途,也算帮你还了此账,你从此可于红尘无碍,不损道行,如今倒好,你竟敢勾了他淫乱,破淫戒乱天伦毁他富贵命数,就不怕天雷诛你!」
他声色俱厉地说完,见五郎木呆呆一言不发,只道他吓傻了,到底心疼自家兄弟,心肠先就软了,敛了怒气,改骂为劝道:「家中长辈知晓此事后大怒,命我带你回去,你将这药给柏如文服了,从此两不相欠,他做他的官儿,你修你的道,这中间种种糊涂事只当一场春梦吧,莫再同他纠缠不清。回家后好生面壁思过,我向长辈们求情,早些放你出来就是。」
五郎怔怔半晌,流下两行清泪,「三哥,我舍不得他,只想这样同他一世。」
三才又气又急,「他傻,你也傻了不成,服了药后他记起这些年种种,知道你是黄仙,能同你厮守?你若不给他药吃,难道便看着他痴呆一世,于心何忍。」
五郎知他说的在理,可一想到与文官儿分别在即,一颗心如同刀劈斧剁般疼痛欲死,木然半晌,道:「三哥,再让我陪他七日,七日后我喂他吃药,跟你回家。」
「五郎,不是三哥逼你,实是你此举有碍天道,若不及时抽身,恐大祸将至。」三才知道不好再逼,长叹一声,嘱道:「也罢,再容你七日,我还有事待办,七日后再来接你。」
说完,扔下瓶子走了。
五郎揣起瓶子去书房找文官儿,见他正兴高采烈拿着笔往纸上涂鸦,画上一团团黑线疙瘩,也不知画的是什么,倒是文官儿一张白嫩小脸儿上沾了墨汁,像极隔壁王大娘家那只白底黑纹的小猫仔,登时笑出来,笑到一半,想起三哥的话,那笑又僵在了脸上,似冻住了般。
文官儿见他进来,丢下笔冲进他怀里,清亮亮叫,「哥哥,文官儿肚饿,我们吃糕。」
五郎挤出一抹笑,「好。」
心中暗道,「天可怜见,让这时辰就此住了吧。」
接下数日,五郎加倍宠着文官儿,将这七日当成一世来过,夜里欢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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