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不再推辞,道了声谢谢,才径直走过他面前,进了里间。
吹风机的声音响了很久。等到缪攸再出来时,蒋斯与已经关好了卧室的房门,率先躺在床的一边,倚靠床头拿着一本书。室内只留一盏暖黄的床头灯,整栋别墅此刻只有他们两人。缪攸竟瞬间感到一种不应有的温馨。她的社恐、对陌生人的抗拒、对失眠的困扰,好像统统都不见了,只留下一张床,一盏灯,一个倚床阅读的人在等她入睡。
蒋斯与听见她的声音,放下手里的书,打了个哈欠主动说道:“其实我今晚也挺困的。”说罢,像是等待妻子主动上床的年轻先生,一言不发。缪攸似乎被蛊惑了,或者是因为蒋斯与的床看起来比她的舒服,或许是她理直气壮想起这是花了一笔不小的金额购买的服务项目。总之,吹干了头发的缪攸,散着一头长发,身上穿着习惯了的睡裙,一步一步走近床铺,很轻地掀开被子,脱掉鞋子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