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这一路,不时有下人问候:“夫人,过年好。”
靳夫人礼貌回应,“过年好。”
也有见做粗重伙计的,靳夫人上前询问:“来几人帮忙。”
周遭便有旁人围了过来。
靳夫人见是钱家的老人,钟伯。
“钟伯今日也在?”靳夫人意外,钟伯的家人就在京中,她是记得听周妈妈说起过,今年钟伯轮休,应当要大年初三只有才会回来。
钟伯憨厚笑笑:“夫人,今日是少东家大喜日子,老奴也是想来帮衬帮衬,老奴是家中的老人了,怎么今日也得在场才是。”
不是人手不够,不是府中召唤,只是因为是家中老人,才觉誉儿成亲的大日子应当来帮衬,钟伯素来老实憨厚,说不来利落讨喜的话,便每一句都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
见靳夫人上前,周妈妈搀起钟伯。
靳夫人道:“我替友同和誉儿谢过钟伯。”
钟伯连忙摆手:“夫人使不得使不得,这不折煞老奴了吗?夫人使不得,老奴这就扛东西去。”言罢,也不由周妈妈唤他,低了头,抗了袋中的重物就往相反方向去。
靳夫人看了许久才转身,周妈妈轻声道:“世家贵族对商贾之家多有轻贱,但却其实并不比商贾之家好,譬如钟伯这样的人,怕是在好些世家贵族中都难见。”
周妈妈跟靳夫人最近,也晓她心思。
钟伯这样的人,钱府上下其实不少,钱家虽是商贾之家,却对家中上下极重情义,许多世家贵族都难做到,钱家是知书达理的人家,家中教养其实不逊于靳家这样的人家。
靳夫人笑了笑,遂又问道:“方才可是同国公府的流知在一处准备敬茶之事?”
周妈妈会意,正好四下无人,便轻声道:“是,方才是同少夫人身边流知姑娘在一处,是个举止得当,知晓分寸的姑娘。少夫人身旁没有管事妈妈,听闻是流知姑娘在代管苑中之事,处理利落,心思缜密,也没有是国公府出身便咄咄逼人的气势。流知姑娘是少夫人身边的管事丫鬟,少夫人应当也是个和善,知轻重的。而且……”
周妈妈顿了顿,靳夫人停下脚步来看她。
周妈妈低眉笑了笑,“方才肖唐回来回话,说屋中伺候的丫鬟都唤的是少东家和少夫人,奴婢瞧着,少夫人也是个心思玲珑剔透,且处事周全的,夫人可以安心……”
靳夫人嘴角勾了勾。
以国公府的出身,便是身边伺候的丫鬟唤一声小姐和姑爷都是合情理的,她也端午立场。
只是过往在靳家,也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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