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抬起头,看到梁胥站在离她半米的距离里,问她:“在这里做什么?”
“哦,没什么……”
她站起来,体位性低血压,突然眩晕,梁胥扶住她的身体。
周幼里抽手。
她张开五指想要牵住他的手臂,但最后只是收手回腰间,沉默地跟着梁胥走出广场,司机把车停在广场旁边的路口,梁胥说:“你先回去。”
周幼里抬头看他。
看他和司机讲完,伸手握她胳膊,说:“你没有吃晚饭。”
周幼里说:“唔。”
她确实有点饿了。
走到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她点了一份关东煮,而梁胥买了些叁明治和奶,坐到她旁边的座位。
窗户外还可以看到广场舞的方阵。
周幼里问他:“……你晚上住,这里吗?”
梁胥说:“嗯。”
他在飞机上吃过东西,不算饿,长途飞行太过疲惫,有些不想讲话。
所以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周幼里看着关东煮的盒子,“……你走之前我骂了你。”
话题转变得突然,梁胥慢慢才回忆起他走前的情景。婚礼当夜,一场激烈的性爱紧跟着一场,她的吻。他没想起她说了什么,只记得快感,那种感觉很难忘怀。
“对不起。”
梁胥微惊。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说这样的话,道歉的内容是什么,梁胥后来才逐一回想起来,她说了气话,说他强奸养女,婚内出轨,而她现在对此感到抱歉。
“……我太口不择言了,对不起,爸爸。”
梁胥说:“嗯。”
他把视线扫了过去,才发现她已经吃完好一会儿,却仍旧把手放在餐盒旁边,低着头,“不是爸爸的问题,是我,我是个坏女孩,我是想做爸爸情人的坏女孩,就算爸爸结婚了,我会有一个新的妈妈,我也想做爸爸的情人……”
头越来越低,几乎就要碰到盒子的边角,说到后面哭腔明显:“所以,爸爸如果不在家里住……可不可以提前告诉我一声。”
梁胥把手放上她额头。
为了避免碰到餐盒,他把她的脑袋转了过来,感受到一点点阻力,但真的只有一点点,他依然相当轻易地令她抬起头,显露出她流着泪的眼睛。
她对自己的眼泪感觉到羞愧万分,咬着嘴唇,梁胥用拇指抹了抹她唇上的齿痕。
他握上她的手腕。
提着明天的早饭,他走得很快,周幼里跟在后面,两步当他一步地走。她也走得快极了,但讲话反而变得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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