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锥了,怕午后化开,砸下来伤到人。”
李怀信正欲再训,贞白却提着灯笼从里屋出来,见了他,跟没见着似的,仰头问攀在檐柱上的人:“是这个么?”
“对。”小圆子点点头:“我前些天刚刚糊好,白姐姐你稍稍等会儿,我先把这只摘下来。”说着又伸手去够:“殿下,你们站远一些,这上头落灰。”
屋檐下的两人往旁挪步,却不约而同地,并到了一处。
肩头相碰,哪怕稍纵既分,李怀信都敏感介意到不行,但他又找不到一个宣泄口,只能气怂怂的转身进屋。
他甚至坏心眼儿的想,贞白明明跟别的男人勾搭纠缠,还三番五次来打自己的主意,简直令人发指。
现在他只要一想到……一想到自己的清白之身毁于谁手,就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像樊家小妾那样,拿去浸猪笼!
门砰一声关上,小圆子吓得一抖,也顾不及换灯笼了,从柱子上滑下来,他清楚记得,他家殿下是今日跟白姐姐说话时,突然生气的,虽然不该,但还是忍不住问:“白姐姐,殿下是跟你生气吗?”
贞白盯着门,颔首:“嗯。”
小圆子没想到她会认,胆子大了些:“为什么?”
贞白想了想经过,没寻到源头,再加上这几月下来,李怀信总是隔三差五的气上一回,又莫名其妙的自愈,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但还是答了话:“不知道。”
好在小圆子也清楚自家殿下的脾气,生气时的确毫无预兆就山雨欲来,很难摸透他气在什么点。小圆子只好接过贞白手里的灯笼,道完谢,急吼吼往厨房跑,打算等个把时辰,他家殿下气消些,肚子就该饿,到时再端些好吃的去哄。
李怀信不知道为什么,又气又酸,这气还好说,酸是怎么回事?
心烦意乱在屋里来回踱步,然后尝试分析自己的心理。
比如,想到交换信物,和师父那句心上人,就特受刺激。
不应该吧?这计较的东西是不是偏了?
继而,李怀信又一屁股坐到软塌上,纳闷儿我为什么要想这堆破事儿?跟自己有半个铜板关系?
可思绪就是不听使唤的,逮着这堆破事儿想,不光想,还钻了牛角尖似的计较,李怀信大概觉得自己有问题了。临到小圆子端着饭菜进屋,李怀信已经躺在床榻上,想得失魂落魄了。
“殿下?”
没人理。
“殿下?”小圆子把饭菜搁在桌上,走过去:“您快一天没进食了,饿么?”
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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