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若是出事,一早定会启用剑符,从而反噬到贞白身上,但她却并未有所感应,说明一早现在安然无恙,只不过不知道什么缘由,让她与顾长安分开了。
塔里的香火气越来越重,四门又只开了一扇,壁上没打窗,烟雾缭绕着散不出去,感觉整个儿闷在炉子里熏,虽然空间大,却也耐不住四角八方插着一把又一把香烛,在封闭式的空间里烧,又长久不开门通风,几乎有些呛人了,修道人的五感又比一般人灵敏,李怀信这会儿被熏得难受,鼻管里发痒,直想打喷嚏。
顾长安一进塔便四下张望:“人呢?”
僧徒道:“在二层,施主上去便能见到。”
良久,顾长安才往楼道口走,跛着脚,亦步亦趋,像是在负重前行,差点被地上的花盆绊一跤,他扶了把经幢站稳,确认自己没踢坏盆栽,才缓慢往楼上走。
明知道前方有人在等着他的时候,顾长安却不急了,心脏擂鼓似的,又涩又胀,怯懦得寸步难行。
僧徒无声无息退出去,关上塔门,像是封闭一道出去的路。
李怀信从罅隙里出来,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佛塔里简直乌烟瘴气。”
“他来此找人,难道那只地缚灵也在塔里?”
“估计吧,上去看看。”李怀信盯着挤了满堂的经幢和花盆,找空隙下脚:“这些和尚难道不讲究布局吗,搞这么混乱,什么东西都一股脑的往里搁,花花草草往外头栽啊,这里又不是后院儿,种得都是什,诶,地涌金莲。”
他一下子就理解了为什么这群和尚把佛塔当后院儿,因为地涌金莲不抗冻,得在四季如春的地方养。
贞白蹲下身,抓了把盆栽里的土,细看之后,神色陡变凝重:“这是坟头土。”
闻言,李怀信很意外,也蹲下来,鞠了一捧土,又纷纷查看过其他几盆,全部皆是,他还没见过有谁挖坟头土回来栽花种草的:“这些秃驴究竟搞什么名堂?”
放眼一塔室的地涌金莲,都不知道掘了多少人的坟。
李怀信站起身,再环视这间塔室,被香烛照得灯火通明,一种怪异涌上心头,可令他没底的是,弄不清楚哪里怪。
而此时,隐隐传来弦乐之音,清澈、空灵,从耳边缓缓流泻,如清泉涤荡心境,尘嚣尽已远去……
余音绕梁,引着二人踏上阶梯,入目不再是整层空旷的塔室,它被切割成数间,梁柱上铸无数飞天乐伎造型的斗拱,并排延伸,有的手持供物,有的手持各种乐器,线条飘移,栩栩如生,宛在目前,活灵活现。
弦音婉转,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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