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对他,更贴心,更温柔,更深情。
他们可以像从前一样,一起酿酒,在月下花前喂招比剑,又或者安静坐在灯下读同一本书,讨论作者到底加了多少杜撰,他们都是剑修,也都是天选后人,自有无数话题。
只要他放下尊严。
可他摇摇头。
人活世上,总有宁死不屈的坚持。
林昼月下午睡过一觉,晚上几乎没有睡着,而是处在一种昏昏沉沉的朦胧中。
临近子时的时候,他听到有人疾步靠近重峦殿,紧接着腰上的重量撤去,方衍动作极轻地坐了起来,仔细替他掖好被子,随着一阵衣料摩挲声,方衍出了门。
他被细碎的声音吵醒,零星听了几耳朵,像是有什么要紧事,方衍很快带人离开。
他和方衍认识至今,还从未有什么事能半夜把方衍从床榻叫走,看来情况严峻。
林昼月坐了起来。
这是他的机会,他触摸着脚腕象征屈辱的银环,眼中发狠。
不过一只脚,只要能回到垣怆,师兄师姐肯定能替他接上,接不上也能有替代,哪怕接不上要瘸一辈子,他也要离开方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