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侍书怡墨回房。
路上,不自主的,便想起了与四娘相关的事。
元宵节那夜发生的争端,李嬷嬷、侍书、怡墨已经对她细说了原委。
所以,她很明白,观潮这两日的疲惫和强忍着不发作的火气因何而起。
四娘的事,要追究原由,那可多了去了:已故的公公、前世始终迟钝的她、今生成为病秧子的她,或许都是导致那一幕人世悲剧的原由。
可是,账不是这样算的。
不论任何人,都不能说,自己无意间的一个决定、行径,就能成为歹人作恶的原由。
日子不顺心的人多了去了,又有几个能如三老爷、三夫人那般,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三老爷要么是没有担当,要么是根本小家子气到了极点——被孟观潮打压折辱之下便发疯,那种人,明里看似清醒,暗地里,有什么做不出的?
至于三夫人……简直是女子的耻辱,真正要不得。
为人的根本,总有些线,是该始终远离绝不会踩的。
自己觉着受气了,就要迁怒无辜?这是谁家的道理?
但观潮的心绪,她也清楚得很。这是避免不了的。
她所能给予的,不过是在静寂的漫漫长夜之中,与那沉默着、隐忍着的男子静静相拥。
他疼,他恼火,他暴躁,他疲惫。却只能独自默默地消受。
.
这日晚间,徐幼微有意等着他。很晚,终于等到他回房,沐浴更衣之后,悄无声息地歇下。
她蹭到他怀里。
他有点儿意外,“怎么还没睡?”
“想跟你说说话。”她说。
“行啊。”他亲昵地吻了吻她额头。
东拉西扯一阵,她问起元宵节燃放烟火的原由。
“你不是喜欢么?”他语气松散,“有一年的元宵,在街头看到过你。”那语气,完全像是在谈论天气一般的自然、随意。
徐幼微眼睛酸涩难忍,头拱到他怀里,缓了一阵才又问:“听说彻夜不息,那得花费多少银钱啊?”
他轻轻地笑了,“这你就不懂了。
“这类事,只有第一年,要花费些银钱,自第二年起,就一钱银子都不用花了。
“所有与孟府有来往的门第,都会把年节礼换成烟花爆竹,遣专人送来。孟府照章程规格回礼就行。其次,就是几个常年得到照拂的有头有脸的商贾,也会送来大量烟花爆竹。
“原冲那边也一样,知道他凑这种热闹,亲友也都乐得陪他凑趣。”
徐幼微讶然,之后便释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