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不妨去那边商议。”
夫妻两个匆匆称是,移步过去。
大夫人撑着头,不自主地想到孟观楼昨日的惨相,便是一阵手脚发凉,胃里也翻腾起来。她痛苦地闭了闭眼睛,暗叹自己命苦,怎么就摊上了个那么彪悍的小叔子?那情形,比在她面前杀人还可怖。
她打起精神来,和谨言没话找话,借此转移心绪,“西院这边,四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也没什么。”谨言平静地道,“四老爷临出门的时候说,等蔺家带走蔺氏的嫁妆,就请大夫人费心,清理一下三房的屋舍。”
“怎么清理?”只是收拾出来的话,用不到那费心二字。
谨言笑说:“拆掉。”
“……”人去楼空都不行,要将那两个人的居处夷为平地。大夫人睁大眼睛,随即点头,“好,我记下了。到明年,依照地势,随意植个花树林什么的,总之,弄点儿景致。”
语毕又想,孟观潮真正的用意,不是继续撒气,是为了避免四娘触景伤情吧?
那个年轻人,偶尔有着几乎不可思议的善良。
她忍不住又自怨自艾:可惜自己福薄,得不了他的照拂。
谨言笑道:“那您费心了,所需花费,走四房的账。”
“那些都好说。”大夫人道,“这边内宅的人,我会好生约束,让四小姐照常度日。”
“那自然再好不过。”
蔺氏夫妇转回来,已经有了决定:“我们带走五娘,何去何从,问她自己的意思。四娘——我们能不能见一见?”
“不行。”大夫人态度坚决,“你们那女婿要把她许配给一名鳏夫,你们女儿也不管,做睁眼瞎。四娘小小年纪,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不需要再有双亲,连带的,也不需要外祖父外祖母了。”
她跟前有元娘、二娘,不难将心比心,想到四娘的经历,便是一阵心惊肉跳,对蔺氏唯有满心嫌恶,恨不得一刀灭了她。
谨言补充道:“蔺氏的嫁妆,你们全部带走,孟府不会贪图那种便宜。四小姐日后有孟府照顾着,你们只管放心,此后与她桥归桥路归路,便是积德行善了。”
来回说了一阵,因为孟府态度决然,蔺氏夫妇终是同意。
大夫人麻利地安排了下人,找出蔺氏的嫁妆单子,安排人照着单子将东西装入箱笼,送到蔺家,在外面的田产也一并清还。
忙完这件事,大夫人心里好过了一些,却又开始发愁:夫君是国公爷,然而直到如今,也没能立文晖为世子——哪一次,请封世子的折子递到礼部,孟观潮都会从中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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