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才跟谁上火生气。她委婉地表态:“我跟我家老爷说了,日后我娘家的事,我来管,不准他掺和了。那种错,可绝不能有二回。”
徐幼微亲自给常夫人续了一杯茶,“你们也不容易。”
心里则觉得,常夫人在常洛面前,大抵是说一不二的地位——什么事让你管你就得管,不让你管,你就一边儿凉快去。
她要是对孟观潮这样……凉快着的就只能是自己了。
常夫人不知她所思所想,笑着解释道:“家父是长子,小时候家中十分拮据,他没有读书的脑子,我二叔却是读书的好苗子。
“因此,他读了几年书之后,就主动帮我祖父祖母打理家事,赚银钱给我二叔请了更好的坐馆先生,再供我二叔考取功名。
“他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儿,见识有限,深以为憾,所以,有了儿女之后,一门心思地让我们饱读诗书。
“缺点再多,可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徐幼微颔首一笑,啜了一口茶,道:“男子在外面的事,我们不管,听听也就罢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论混帐,谁比得过她的祖父、二叔和大哥?什么又叫做有情可原呢?凡事不都得权衡个轻重么?
反正,常夫人就算说出个大天来,她也没法儿对常洛那位岳父生出半分好感,连带的,对常洛最初先入为主的好感也没了大半——谁叫他们生事,委屈观潮的?
太傅什么事都经得起,所以就该生闲气?这是哪家的道理?
常夫人闻音知雅,讪讪的一笑,问起林漪的情形。
这是徐幼微愿意谈及的话题,现出由衷的笑意,说起林漪的功课情形。
常夫人盘桓到未正离开。徐幼微亲自送她到卿云斋院门外。
往回返的时候,外院小厮来禀,徐检来了。
徐幼微想了想,“请他到垂花门东侧的花厅。”吩咐完,却回了正屋,把一个快完成的络子打完。
李嬷嬷看得一头雾水。
徐幼微让徐检等了小半个时辰,才施施然去了花厅。她故意的。
徐检已经等的有些烦躁,见到徐幼微,还是扯出笑容,站起身来,“小五。”
徐幼微行礼,落座后,展目打量,见徐检清瘦许多,双手看起来倒是与寻常人无异。
徐检留意到她视线,抬了抬右手,“吃饭穿衣这类琐事稍稍有些吃力,只是,不能拿笔了。”
徐幼微哦了一声。这样说来,原冲还是手下留情了。她听说过这类事,下狠手的话,两只手根本什么都做不得。她问:“来见我,是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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