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停了停,吩咐道,“茶收好,明日送帖子过去,休沐时我去宁府拜望。”
慎宇称是,又问:“爷,明儿还下雨么?”
孟观潮看他一眼,“下雨。来个炸雷,劈了你这嘴碎的。”
慎宇又是笑又是头疼:虽说春雨贵如油,可对于四老爷来说,那就是磨人的软刀子。
孟观潮去了母亲房里。
太夫人一向是亥时左右歇下,如有例外,定是更晚。料定他还没顾上用饭,便让小厨房从速备出几道小菜,对他说:“在这儿将就着吃几口。回房后没人管得了你,保不齐就空腹歇下。”
孟观潮从善如流,边用饭边与母亲闲聊,饭后回到房里。
徐幼微还没睡,在寝室外间临窗的大炕上看书。
他稍稍意外,笑一下,摆一摆手,示意她不用遵循虚礼下地行礼。
侍书、怡墨从相随至廊间的小厮手里接过公文卷宗,放到炕几上,备好清茶。
夫妻两个一左一右,各忙各的。
徐幼微瞧着时间不早了,轻手轻脚地下地,转去洗漱歇下。
躺在床上,不能入睡,记挂着他与宁家的事。按理说,到这时,已经有眉目。他说的是“最迟”明日给答复。
直到孟观潮洗漱之后在身侧歇下,仍是了无睡意。
“我看会儿书。”他问,“有光亮能睡着么?”以前长期在她床头留一盏灯,却不知如今怎样。
徐幼微答:“可以。也并不乏。”
孟观潮放下心来,倚着床头,闲闲阅读手中的书籍,是一位名儒新作成的,有必要过一遍。期间,他留意到,身边的人侧着身形,枕着一臂,不时看他一会儿。
“有话跟我说?”他问。
“嗯。”徐幼微点头。
他扫完正在看的一页,折起一角,合上书,放到枕边,躺下后将她搂到怀里,“说来听听。”
“……”徐幼微皱了皱鼻子,又鼓了鼓小腮帮,“说也是旧话重提。”
孟观潮微笑,“宁老爷子的事儿?”
“可以说么?”
“事情过去了,不需再提。”
她想一想,“是尽释前嫌的意思么?”
“揭过不提而已。”他说。
徐幼微思忖片刻,眉眼间浮现出笑意,“那么,明日午间,你抽空回来一趟。”
“不用。休沐时我去宁家一趟就成,你师母又不是坐堂的大夫。”
他是出于对师母敬重的好意,但意味的是,如果接下来的几日继续闹天气,他就要继续受罪。徐幼微问道:“那么,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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