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弱了。师尊愿意带我出来,我已是万份感恩。师尊教导过的那些事,阿衡一个字也不会忘。不能只看到都城的繁华。无灯暗夜,茅草旧屋,百姓之苦,阿衡都深深记在心里。
嗯,不必多言。谢云栖余光瞥了眼那戴斗笠的人,他似乎也是在睡梦里,没听到元衡方才颇有几分暴露身份的话,不由得松了口气,你若是困了,可以倚在这儿小憩片刻。
元衡便躺在了他膝上。闻着师父身上熟悉的竹叶清香,一下就安心睡过去了。
一躺就躺到了东都内,元衡睡得极沉,谢云栖也不吵醒他,轻手轻脚地将他抱了下来。再点头向马车主人示意感谢。
可冬日里寒风似刀刮,将谢云栖脸上遮布吹出老高,更使鬓发凌乱,一双幽静如空山的眸子若隐若现。
穿着虽简朴,可腰间的白缨铃却在寒风里不适时地叮铃响了下。
车马内那穿着斗笠的人身形一顿。
谢云栖。听到有人喊,他一转头,才看到一旁酒楼上举杯的那位,不正是宋陵么。
看外表是十五六的年纪。实际年龄不知。人小志不小,书迷尊称改革鬼才。
还未科考,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场。
谢云栖扯了扯嘴角,道:师弟。
我可担不起国师大人这一句师弟。宋陵翻过栏杆拎着酒直接跳下来,无所顾忌地打了个饱嗝,酒没端稳,撒了他一身。
捏了个决,把衣上污渍去了,顺道烘干徒弟的衣物。
你看到我如今模样很开心是不是。是啊,我落榜两次了今年再考不上,我
谢云栖禁不住眉尾一挑。
师弟啊。你在明知阅卷老师是那赵秃驴的情况下,长篇大论要削弱中枢职权,你觉得这样你能考上?
罢了罢了,反正今年宋陵一定会是状元,他推行的改革没有了赵秃驴的阻挠
像是有哪里不对。
没有赵屈宁,那后期的宋陵谁来制衡啊。他这样的激进派改革,削弱中枢,加强地方
那岂非便宜了反派元离?
轻率了。谢云栖揉着脑袋,很是头疼。
捡芝麻,丢西瓜。
是我蠢了。
那没办法了。人已经凉了,总不能把赵屈宁再从坟里挖出来跟宋陵杠着。赵屈宁杠不了,这个杠精只能自己顶上。
说杠就杠。
放心吧,师弟,你这辈子都考不上的。十分友善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考上了也没用,真的。你还是回去守你的药仙谷吧。
师兄我言出必行。
过几天就找个由头取消了今年的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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