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前任未婚夫清算的账又多了一些。
一旁,净妄看着年朝夕和雁危行同款生无可恋的表情笑得惊天动地,但是笑完,他却神态严肃地问年朝夕:“小城主,我不是在怀疑你,但那说书人真的是你舅舅吗?这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年朝夕闻言叹息道:“你若是见过我母亲的画像,你便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了。”
两个人长得实在是太过相似了。
年朝夕从出生起就没见过母亲,父亲也很少在她面前提及母亲。
但父亲书房里珍藏了一幅母亲的画像。
年朝夕第一次翻到那幅画像时,并不知道画像上的人是母亲,因为相比于母亲,她长得更想父亲。
但这仍旧不妨碍她看到那画像第一眼时,被画中人的容貌气质深深折服。
一笔一画,一缕散落的发丝,一截翻飞的飘带。
画画的人似乎对画中人极为熟悉,眉眼细细勾画,唇角的笑都恰到好处。
世人都说画能蕴情,在年朝夕眼中,那副画一笔一画都蕴含着深厚浓重到几乎让人喘不过气的情谊。
爱慕,思念,还有沉沉地眷恋。
那时的年朝夕没想到这会是母亲,因为父亲很少提及母亲。
她以为父亲是爱上了哪个女修。
那时候她不过十几岁,心里抗拒父亲再次成亲,但是想到父亲画中的情谊,想到父亲这么多年来孑然一身,她又觉得自己的抗拒太过自私。
于是等父亲发现她翻出了他的画时,她便定了定神,十分懂事地说:“父亲若是爱慕谁的话,女儿也是同意的,父亲不必……”
话没说完,她直接被父亲敲了脑袋。
“别瞎说。”父亲从她手中收回了画像。
他看着那画像,唇角是一抹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当着你母亲的面瞎说什么,若是被你母亲听见,她肯定要生气。”
年朝夕捂着脑袋楞楞抬头,这才第一次知道那画像中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从那之后,她再也没见过母亲的画像。
此后近百年,画像上的人容貌神态她都记不太清了,但却仍旧记得那作画之人一笔一墨之间的情谊。
而如今,舅舅的那张脸一下子又勾起了她对那张画像的记忆,画中之人的容貌似乎一下子又清晰了起来。
太像了。
她叹了口气,想解释些什么,而正在此时,一直忙着在外面找人的魇儿突然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她满脸兴奋道:“宗恕那厮被人揍了!”
嗯?
年朝夕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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