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什么,他突然站起身,说:“你们都出去吧,今夜我守着兮兮。”
净妄和魇儿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走了出去。
这一次,连最讨厌自家姑娘和雁危行接触的魇儿都没说出反驳的理由。
雁危行目送他们离开,转身坐在年朝夕榻前,握住了她垂在榻边的手。
柔软,微凉。
也像月光。
……
年朝夕昏昏沉沉,倦意阵阵袭来。
她鼻端闻到了一股浓重刺鼻的燃香味。
她觉得这股味道莫名熟悉,又不太舒服,下意识地想睁眼告诉魇儿以后不要在她房间里点味道这么厚重的燃香。
但又困得睁不开眼。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渐渐习惯这股味道了。
意识朦胧间,她似乎听到了什么钟声,沉闷厚重。
是佛塔上的钟被敲响了吗?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整个灵魂仿佛被谁拽了一下,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仿佛从高处掉了下去,不住的往下掉。
年朝夕难受极了,挣扎着想要睁开眼。
这时又是一声钟声响起。
年朝夕终于有了一种落在实处的感觉。
灵魂仿佛受到了挤压,被硬生生塞进了狭小的盒子里,挤压到窒息。
她到现在都有一种自己是在做梦一般的感觉,因为那朦胧的意识始终不太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