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穗是开车去了梁嘉学所给的那个地方,是个酒馆,很安静惬意的酒馆,不吵闹。
宁穗气势汹汹的冲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吧台旁边的梁嘉学,他还满面带笑的和美女酒保说着什么。
宁穗走过去,端起他面前的酒杯,就把酒泼了他一脸。
美女酒保惊呼,猜测估计是什么情感纠纷,默默的给梁嘉学递上纸巾就离开了。
梁嘉学轻笑,用纸巾将脸上的酒水擦干,他的锁骨衬衫上还是有酒渍,瞧着还有些许的狼狈。
梁嘉学说道:“从你离开我以后,每次见到你,你都忍耐着,对我能视而不见就会当我不存在,现在总算是又把你给逼得暴走了,倒是难得。”
宁穗气的脸都在抽筋,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他妈的还有什么招,现在就对我全使了吧!你想让我痛苦不是吗?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啊,有什么比死还痛苦呢?”
梁嘉学打了个响指,问酒保要了一个酒杯,倒满,推给宁穗,说道:“来,陪我喝点儿。”
宁穗故意道:“我听恒生的,不喝酒了。”
梁嘉学道:“现在也可以听我的,喝一杯。”
宁穗冷笑道:“我怕喝了和你一样得肝癌。”
她这样将他的病用这样的语气,在这样的语境下说出来,梁嘉学的心刺痛了一下,眼神黯了黯,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的说道:“好,不喝就不喝,我自己喝。”
宁穗问道:“我以为,从我们办好离婚证的那天起,你就已经收手了。”
梁嘉学浅笑道:“我也曾经以为我会甘愿收手。”
他漆黑的眸子里是痛苦的眼神,他直视着宁穗:“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宁穗道:“所以你就这么对我?你觉得那些舆论会怎么塑造我?会怎样影响我的以后,影响我和恒生甚至有有的以后?你究竟想让别人怎么看我?怎么看我和恒生还有孩子?”
梁嘉学幽幽道:“宁穗,从我二十岁认识你的那时候起,你不就是想当金丝雀吗?现在不是正好吗?你可以当一个永远出不了门的金丝雀了,永远躲在庄恒生的呵护之下,不好吗?”
宁穗怒声道:“梁嘉学,你疯了吗?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在想什么?不去治疗,不去经营公司,只想着怎么搅弄她的人生。
梁嘉学冷声道:“我要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