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的话,比往常都要多。”
碧落的脸,唰的红了。
“主子,您取笑属下。”
“也不是取笑,就是有些意外。”顾惜年的眼底明明有着笑意,“好了,既是之前说好了,让你来约束唐王府内内外外的佣仆,浅梨自然也是要交给你来管,该如何处置,你拿个主意吧。”
“不如,小做惩处,暂时留用?”碧落愈发的不自在,别别扭扭,才把一番话给说完整了,“属下会盯紧了她,一段时间内,若是再出差错,不必主子烦心,属下也会处理妥当。”
这话,等于是在间接替浅梨作保了。
顾惜年便应了下来,没有再多问此事。
早饭时,浅梨肿着眼睛,回来身边伺候了。
“大姑娘,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不敢了。”她跪下,蜷成了一团,委屈巴巴的。
顾惜年用了小半碗粥,撂下了筷子,不想再吃了。
她这才看向了跪在门口处不敢靠的太近的浅梨。
“有句话叫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可懂?”
浅梨一听,憋了好半天的眼泪唰了淌了出来,哭的满脸湿润。
“还有句话叫事不过三,意思是同样的错误,可能会被原谅一次、两次,但绝不会被原谅第三次,你可懂?”
顾惜年拿起手绢,轻轻的沾了沾嘴角。
“奴婢懂,奴婢都懂,奴婢往后再也不……”
顾惜年没让她把承诺给讲出口。
“浅梨,你知道那天,我命人发卖了芳菲阁内所有的佣仆,独独留下你吗?”
碧落愣住,这是在她心底里最大的疑惑之一;
浅梨同样是满满的不解,她用双手撑着地面,不解的看了过来。
“我娘亲在顾家所留下来的东西不多,她用过的物件大多留在了边关,前年的那一场战事,胡匪冲进了城,我父兄早有布置,护民后撤一百里,凭天险躲过了那年冬天的不及抵挡的浩劫,可空荡荡的将军府仍是被胡匪洗劫一空,能拿的都拿走了,不能拿的全都砸了、烧了、毁了。
父兄在战时一心只要护住百姓安危,哪里顾得上娘亲的遗物,毕竟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而那些物件,虽然饱含回忆,在关键时刻,却仍是要以人命为重,只能留它们在原地。
京城顾家,我娘亲在时,极少回来居住,即便是来,也始终是军中习惯,一切从简,不恋外物,更没有收藏什么东西。以至于到今日,我想从府内找到与娘亲相关的痕迹,竟是无比的艰难。
每个人都永远记挂着顾夫人,但每个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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