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年喃喃自语的声音很小,吴辛听的不很清晰,他扭头,望着顾惜年。
“我是在问你,宫里不是派太医过来瞧过了吗?听说唐王府也曾张贴榜单,遍寻天下名医,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解了王爷的病痛之苦?”
顾惜年好似什么都不知道,单纯的以一个新婚妻子的身份,在查问夫君的状况。
吴辛苦笑:“王妃不是外人,跟您透了实情倒也没什么。咱们王爷,在南疆战场上曾受过箭伤,这伤虽然严重,却也不是修养不好,关键是,箭头之上萃了毒,是当地一个部落的巫人所调制的蛊毒,为解这毒,委实是花费了不少力气,虽紧赶慢赶,但最后还是晚了些,毒发入骨髓,再无法尽除干净,自那之后,王爷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最后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只能……安心的在府内静养。”
一扇露光的竹门之后,盛宴行平躺在木板床上,室内陈列极其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以及数不尽的书卷,将墙上的木架堆的满满当当,还有一些经常看的,就摆在了床头的位置,随手便可取到。
他仍如记忆中一般俊逸清雅,只是双眸紧闭,呼吸微弱,脸色如银纸一般全无血色,倒真的像是生机溃散,病入膏肓之相。
吴辛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桌边。
顾惜年吩咐,“把椅子送到王爷身边去吧。”
吴辛有些为难:“这不太好吧,王爷病重未愈,属下担心离太近会把病气过给了王妃,那便不美,且王爷知道也会怪罪属下办事不利——不如,您就坐在这儿,陪王爷一会,也就算是尽心了。”
“我与王爷,已然是夫妻了。”顾惜年淡淡的说道:“夫妻视为一体,还惧什么病气,吴侍卫,你是要我亲自动手来搬吗?”
吴辛见拗不过她,也只得遵从。
顾惜年却是敏锐的感觉到,当自己靠近了盛宴行时,吴辛的神色间不自觉的染上了几分戒备。
不止是他,还有屋外守着的那些带着黑铁面具的侍卫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便将注意全然集中在她身上,暗自提防起来。
她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
伸出手,便朝着盛宴行探了过去。
“不可!”吴辛低叫,人已冲至身侧,若不是顾惜年已是王妃之尊,不容冒犯,他必是要当场出手阻拦的。
发现顾惜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吴辛僵硬的勾出一抹表情:“请王妃不要碰触王爷。”
“怎么?床上躺着的这位是我的夫君,难道我碰他一下,都不可以?还需要他身边的侍卫同意?”
这话,已是极为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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