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在讲,她故意经徐有年之手,从顾家翻出珍宝箱,送至皇帝面前,是冒险的行为。
她是哪儿露出了破绽吗?
顾惜年脑子里在琢磨,面儿上却是不显露分毫。
神情淡淡却也带了几分无奈:“王爷明鉴,非是臣女愿意如此,实在是人家见我顾家大丧,家中没有男儿操持,便觉得一门女眷可欺,硬是要诬赖一些罪名,陷顾家于不忠不义之境地,我父兄虽不在了,顾家百年声誉却是不容人抹黑,顾惜年虽为女儿身,但也晓得拼了这条命,也要为我的家人讨回一个公道。”
“不,你不是要讨公道,你是要迫着皇上下决心。”盛宴行的那种眼神,好似能将人心最深处隐藏的东西看穿了似得。
顾惜年的手心里,瞬间窜出了一股湿意,她攥紧着手指,努力不让表情有任何波动。
“臣女听不懂王爷的意思。”
盛宴行摆了摆手:“心里懂便好。”
顾惜年被噎的一怔,预计好的腹稿,全堵在那儿说不出来了。
盛宴行又道:“本王很是欣赏顾将军的领军之法,可惜了。”
他摇摇头,神情之间露出了一抹倦意,便命小太监推着轮椅,朝南而去。
顾惜年的神情之间布满了阴霾。
唐王刚刚,好似说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他究竟是何用意?
猜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