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念。”
“……好吧,皇帝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阿兰手里的这张‘诏书’是楼玉用金闪闪的楼二军战袍做的, 还是一截带龙的,并好心情的赋诗一首,把戏做足了, 交给嗓门大的士兵,让他拿着这张金灿灿的‘皇帝烧城’诏书,从小路杀出来, 奔到姚康门前吆喝。
作假也要走心,这是楼玉说的。
城破了之后,这张龙袍诏书也就没用了,楼玉随手交给阿兰:“玩去吧。”
阿兰原本想回来路上把诏书拆了,那片战袍还给被剪战袍的那个小兵,结果那小兵喜滋滋解开战甲,拽出新袍子,撑着给阿兰看:“新的!我们不缺!那片衣裳兰姑娘自己收着!”
龙袍而已,要多少有多少。
毕竟楼二军的战旗都是金龙。
自然,阿兰也没想过要收男人一片衣裳,她看了看料子,蛮吸水的,所以……嗯,虽然上面有楼玉写的诗,但诗是他随手写的,打油诗,且字迹潦草,当抹布也不可惜。
这么想着,阿兰进屋,看到步莲华在屋里百无聊赖的散暑气,忽然起了玩心。
没想到,步莲华还挺配合她。
“你不是收到了族里的来信吗?怎么不走?”阿兰坐下来,正对着床上的步莲华,她把那片龙袍朝桌上一扔,托着下巴看着他。
步莲华慢吞吞坐起身,收了骨扇,说道:“等人。”
“暗门的人?”阿兰一愣,洛州哪里还有暗门的人?
步莲华摇头:“暗门在洛州的人都安排给小七他们了,我们这次自己走。”
“……有人来接?”
步莲华忽然笑了起来,他慢悠悠说:“是啊,有人来接,跟我们一起到云州去。”
他笑的和平常不太一样,有种……阿兰也说不清,刚想让他说明白,就听门口传来她最不想听到的一个人的声音。
“我来了,什么时候走?”
阿兰转过头,脸色明眼可见的沉了下去,大胆却还有点小心翼翼地怒瞪着门口的人。
苏北湘也颇有骨气,输了之后从不主动跟阿兰说话,哪怕话在嗓子眼里憋得慌,他也会紧紧抿着嘴。
俗话说……不,是楼玉说,你不去看她就不会招惹她,不招惹她就不会烦她,你要是觉得她烦,原因就在你身上,是你自己巴巴盯着她挑毛病的,烦到你也是活该。
为了不活该,苏北湘的视线直得很,压根不往旁边拐,即便余光里瞥到了她在瞪自己,但他忍住了,就是不看。
再者,她刚立了个头功,他怕一不小心视线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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