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贵裕不由傻了,被酒神山的做派弄了个措手不及。
他持开恩令而来,强势逼宫,酒神山却是避而不见。
这让他信心满满的强势一拳,犹如打在了棉花上。
怎么会这样?
凌贵裕心下一沉,酒神山如此做派,是摆明了要置凌家于死地,不余遗力的偏袒孙逸吗?
这样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凌贵裕的心情都是沉重起来。
他不信邪,站在高峰山腰,朗声请见。
声传八方,在群山万壑间回荡,经久不绝。
但是,依旧没有回应,高层领事仍然是一个不现身。
那些循环往复的巡逻卫队,四面八方驻守的岗位,都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这份漠视,更让凌贵裕感觉到压抑。
一张脸颊,都是隐隐苍白,有不安之色在眼中闪过。
凌贵裕紧握开恩令,环视四周空荡的群峰,眼神闪烁,神色复杂。
他矗立许久,吸了口气,随后咬牙道:“既然诸位大人不见我,那么,我便只好敲响警神钟,请众神裁决。”
警神钟,顾名思义,则是警示众神的钟。
这是千年前众神设立的,是为那些功勋昭著的人,留下的一条讨还公道的出路。
心有不公,持开恩令敲响钟声,众神自然有感,会逐一出关,公审裁决。
话音落下,凌贵裕转身即走,前往立钟之处。
警神钟各个法神高人的门庭之前皆有架立,形式古朴,古铜所制。
内部烙印着众神的精神烙印,一旦敲响,众神便会感应得到。
凌贵裕匆匆而来,意图敲响钟声。
但是,临近钟前,却是看到架立警神钟的凉亭之前,矗立着一道人影。
那是一位中年男子,身子笔挺,气质精悍。
凌贵裕看清对方面容,一眼认出,此人乃是贺德隆的个人护卫。
数十年前参与庭试,跻身前五,拜入酒神门庭。
其资质卓绝,深得酒神门庭重视。
似乎,叫做什么勤川。
看到中年男子,凌贵裕不喜反忧,一张脸色更显沉重。
他紧盯着勤川,眉宇渐皱,眼神闪烁着凛然煞气。
“阁下是来阻拦老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