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用说得太清楚,相信邢涟能懂。
唐乐山挺过来,便生。
挺不过来,便死。
她不能帮忙。
这是唐乐山自己的劫。
师尊邢涟还想再求。
别想了。上官真人道,你陪他多说说话吧,也许听到你的声音,他就回来了。
说完,上官真人就走了。
她还要去翻翻典籍,找找有没有其他办法。
*
邢涟真的开始跟唐乐山说话了。
今天宏师兄来过,看你没醒,很担心你,说他还没吃过你的炒栗子,念你偏心,让你醒了给他补上。
他一边给唐乐山梳头,一边低声叨叨:小霜也来了,把匕首还你。那丫头有点不一样,以前待人接物总是缩着肩膀,不敢声张的模样。现在却会大大方方打招呼,挺胸抬头地走路了。
他把唐乐山的头发束好,又来到侧面,坐到唐乐山身边。
唐乐山。他趴到唐乐山胳膊旁边,闷闷地说道,对不起,唐乐山。
自责感和内疚感整日折磨着他,如果唐乐山永远醒不过来,他该怎么办?
他走下去的意义在哪里?
唐乐山,邢涟的视线不离唐乐山,继续轻声道,我以后再也不任性、再也不乱跑了,我陪你泡澡,给你束发,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醒醒好吗?你醒醒
邢涟两辈子加一起,都没说过这么多话。可唐乐山还是安详又宁静,没有一点点回应。
邢涟盯了一会儿,扭过头,看向唐乐山的手。
如果唐乐山听不到他说的话,那么,触碰呢?能感受到吗?
鬼使神差的,邢涟抬起胳膊,慢慢靠近唐乐山的手背。
然后缓缓握住。
唐乐山邢涟在心底默默呼唤了一声,本想再念叨两句,眼前却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神识被吸进唐乐山的识海里了!
死小子,给人家道歉!
邢涟只觉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眼前是个农家小院,一个身着奇怪衣服的老太,正一把推向身边的小男孩。
小男孩只到老太的腰,五六岁的面相,露着胳膊腿,倔强地大声理论:我不!他骂我是杂种!我就揍他!
小兔崽子!老太气不过,弯腰就打小男孩。
小男孩被打得哇哇哭,对面鼻青脸肿的那位却指着他笑。
另一个妇人鼻孔朝天地哼了哼,才慢悠悠制止:爹妈不教就是不行,从小没家教,长大怎么得了?
对不起了!老太抓住小男孩,硬是让小男孩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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