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伤了。从医院回家没多久,当他就私自拆下了包扎,没想到第二天伤口竟然发炎流脓,这几天只好老老实实地把手包成了熊掌。
所以摘了戒指这件事,朱砂还不知道。
不知道也好。
他对朱砂的歉疚实在太多,不论什么情况下,都不想对朱砂说出“我马上就离婚了”这句话,必须要拿到盖了章的离婚文件,他才能告诉她。
不远处,摊主举着喇叭从梯子上俯身冲人群喊价,空气里混杂着鱼腥、羊膻和鸡屎的臭味,隐隐约约传来鸡鸭的叫声,折射出一片热闹的市井气息。
顾偕站在菜市场门口,阳光当头而下,他却遍体生寒。这一路走来实在太难,只求别再出错了。
·
晚上七点,朱砂推开门,略微一愣。
房间深处正传来菜肴翻炒声和浓郁的菜香气,客厅吊灯散发着明亮的灯光,餐桌上摆着几样家常炒菜和一盅汤,没有酒杯也没有鲜花,只有盛着米饭的瓷碗泛着微弱的暖光。
——像家。
朱砂没有脱外套也没换鞋,一步步走进房间,咕咚一声坐到沙发上,似乎疲惫不堪。
新装修的厨房只是把原来的吧台改了一下,装成了简易的开放式厨房。顾偕背对着她,正在把蒜蓉青菜倒进盘子里,闻声回头瞥了她一眼:“发什么呆呢?洗手去。”
朱砂没动,只是抬起头注视着他,说了句:“好香啊。”
顾偕有点得意:“去洗手。”
朱砂依然没动,只是笑了笑:“散伙饭吗?”
顾偕立刻沉下脸:“别胡说。”
他摘下围裙,把最后一盘菜搁到餐桌上,转回来走到朱砂身旁坐下,握住了她冰凉的双手,认真道:“我不想和别人生孩子。”
朱砂平静凝望着他,眼底微微闪动,平静道:“可我不想和您继续了。”
“……”
顾偕面色沉静,似乎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松开了她的手直奔着厨房去,但那背影十分狼狈,甚至称得上落荒而逃:
“先吃饭吧,有什么话吃完再说,你快去洗手,一会儿菜凉了。上次炖汤是哪年我都忘了,你尝尝和……朱砂?”
顾偕转过身,沙发上空空荡荡。
“朱砂!”
他快步绕出吧台,又喊了一声“朱砂”。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满室冰冷的空气。房间外门大敞着,早春的冷空去灌入曲折的回廊,吹动了顾偕的发丝。
—以下不收费—
1.“做空”是赌股票以后下跌,股票跌得越多,做空者赚的钱也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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