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雇主竟然不是他?
——也对,如果是陈敖,没必要雇退役军人跟踪她。
朱砂脑海里高速运转,脸上的表情只停顿了不到一秒钟,继续问道:“年底?”
“大陪审团给你和阿偕定罪后公开了案卷,整个纽港都在议论十几年前的优昙雾兰灭门案。”
朱砂了然。
江湖传闻,当年做了三帮老大的陈敖为了自保,把顾偕推出去顶罪坐牢。兄弟俩决裂,此生不复相见。多年来,顾偕从未对她提及过关于“陈敖”
的半个字,不过从这份绝口不提的情谊里,她是能察觉到什么的。
十六、七年的老死不相往来止于一盆花,陈敖念起这份旧情,恐怕是对顾先生有所求。
“那绑了邵俊的人是您吗?”
“啊?”陈敖恍然大悟,随即暧昧地笑了笑,“你说那小子啊……他去年偷了我一批白货,然后就消失了,找了他快一年,没想到昨天早上他竟大
方出现在我的地盘上,雇了我的人去深蓝闹事,听说是有笔和朱小姐的私帐没结清,于是我就顺水推舟请朱小姐来做客了。”
陈敖话里语焉不详,提及“私帐”二字时还微妙地笑了笑,朱砂直觉不太对,但也没有追问,就仿佛只是顺嘴一提似的,问了一句:“邵俊现在情
况如何?”
“还活着,”陈敖眯起眼睛,打量着朱砂,“另外,我知道你在找心脏,我这里刚好有一颗。”
朱砂失笑,没有多言。
这时房门忽然开了,一名魁梧高大的马仔站在门边,朝陈敖一点头:“大哥。”
“失陪了朱小姐,看来得我们俩可以讨论一下如何伺候阿偕的心得了,”陈敖优雅地起身,朝朱砂露出歉意的微笑,“有朋自远方来,我得出门欢
迎。”
说罢,陈敖大步朝门口走去,经过马仔身边时,吩咐道:“你在这里陪着朱小姐,对我的客人礼貌些。”
门板咔哒一声关闭,房间陷入死一般安静中。马仔靠门站立,双手在胯前交叉,将近一米九的个子,浑身紧实的肌肉一如人肉墙拦在门前。
朱砂双手被绑在椅子上,活动范围有限,幸好没有再蒙她的眼睛。
房间四面白墙老旧发黄,两扇窗户被一条条木板封死。头顶没有排风口,四个墙角的蜘蛛网后都悬着监控摄像头,似乎是一座毛坯楼。
朱砂彬彬有礼:“您好?”
马仔闻声望来。
“可以麻烦你帮我把茶壶举起来吗?”朱砂晃了晃手铐,跟手铐绑在一起的凳子腿发出咯吱咯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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