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都走对了,不也还是走到了最糟糕的结局里吗,”顾偕叹了口气,轻柔而坚定地说道,“我这是死局,解不开,也活不了。”
说罢,他放下酒瓶,霍然起身,走向了教堂大门。
“顾先生——”白清明忽然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你没把朱小姐拉到忏悔室,现在会是什么样?”
顾偕回过头,侧脸晦涩而冰冷,眼底满是血丝:
“我每晚都能梦见直升机的声音。”
白清明一下被堵在原地,目光中流露出微妙的怜悯。夜风砰砰击打的窗棂,他目送着顾偕转身离开教堂,消失在黑暗又寒冷的夜色中。
·
【十个月前……】
明亮的车灯穿破浓浓黑夜,一辆宾利专车停在马路边。
白清明扶着喝得醉醺醺的顾偕坐进后座里,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他站在原地,望着逐渐远去的车灯,犹豫了几秒钟,出于人道主义的考量、对顾偕酒量的经验以及对八倍工资的良心,掏出了手机,调出顾偕的待办事项,将晚间空白一栏填上:绿甘蓝俱乐部酒会。
与此同时,专车司机的手机上立刻收到变更路线的信息。
深夜的纽港市喇叭声依然此起彼伏,车厢内空气里满是浓浓的酒味。专车司机面生,似乎是刚入行的新人,也不认识顾偕,瞥了一眼接单信息,问道:“穿柳机场附近在施工,那边去不了,顾先生您换一个私人机场吗?”
顾偕迷迷糊糊问:“去机场干吗?”
“绿甘蓝俱乐部的后续活动是去九拉赌城……”
“不去!”顾偕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坚定道,“回御景公寓……”
司机了然,借着后视镜反光,瞄了顾偕一眼,好笑似的说道:“男人呐,还是得早点回家。”
“是啊,”顾偕叹了口气,望着车窗外,附和道,“何况下午把她惹生气了。”
“那真可得早点回家哄太太。”
车窗外明亮的路灯、繁茂的行道树还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都飞快地向后退去,下了高架桥,汽车汇入忙乱的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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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御景公寓。
门铃声刚响一声,房门立刻被打开了。顾偕单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里抓着西装外套,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衬衫扣子解开了好几粒,整个人呼吸间带着呛鼻的酒味。
朱砂脸色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戴上了微笑般的面具,亲热地挽着顾偕的手臂,将他拉进来,刚关上门就主动掀起了性感睡裙的下摆。
“您上一次喝醉了非要我在身上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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