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向栏杆边投去目光。
顾偕背对着他们,颈肩脊背和双腿绷成一条直线,握着栏杆的双手因太过用力而显出不自然的白色。
白清明无声叹了口气,悄然起身走过去。
“boss——”
顾偕抬起头,眼底血丝密布。
“朱小姐呢?”
“上楼穿衣服。”
“穿衣服?”白清明微微侧过身。
不远处朱砂的椅背上正搭着一件驼色的风衣。——初雪的气温没有冷到刺骨,几杯热饮下肚,朱砂便脱了外套。
白清明望着顾偕那近似空白的表情,叹息道:“您觉得,朱小姐是去哪儿穿衣服了?”
电梯叮咚一声打开,顾偕猛然跑过大厅,双手砰地推开沉重的玻璃侧门,大步跨下了门廊台阶。
这时,一声震天动地的引擎声从身旁响起,顾偕回头,只见那辆熟悉的银色法拉利正从地下停车场出口冲上来,他奋不顾身狂奔而去,两三步跨过
喷泉,截在车道中央。
轰鸣声震耳欲聋,顾偕瞳孔映出越来越大的车前灯!
驾驶室内,朱砂目光坚定,双手握紧方向盘,一脚油门踩到底,擦着顾偕的肩膀,刮起漫天风雪拍打在他脸上。
法拉利如同一道银色闪电,轰鸣着扬长而去,最终消失在夜幕尽头。
千万人口的繁华城市灯火迷离,高楼大厦如同一栋栋墓碑从四面八方拦截了顾偕的所有去路。鸣笛、刹车、引擎一切喧哗吵闹瞬间消音,只剩下低
频的耳鸣声嗡嗡萦绕。
顾偕僵硬地站在风雪中,高楼和灯火围绕着他旋转,逐渐模糊成斑驳的色块。
极度眩晕中,他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
“再也没有一个人、一只狗把你视为全世界、愿意为你挡枪,最后剩下的只有你自己,只有你自己,享受你的地狱吧。”
一语成谶。
夜风呜呜鸣泣,犹如一曲无人能懂的挽歌。
风雪之中车辆寥寥无几,高速公路在夜色中绵长无尽,两旁路灯不断交错在朱砂脸上投下灯影。
朱砂面无表情,利齿死咬进下唇,鲜血顺着唇纹向外溢。
顾先生让她不要当女人,让她做个怪物,可她一转身,他就和别的女人结婚了。看書請箌yùωǎnɡsんě.mě更新块人壹步
顾先生亲口说过,他没有办法同时应付两个女人。她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虽然我不爱你,但我也不爱别人,我们是彼此的唯一。
那年她二十岁。
后来她才知道,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