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隔开,也没有一个人能闯入他们
的小天地。
然而从慈善夜结束的凌晨到现在,这八九个小时里,朱砂仿佛主动从神坛走下来,把面具搁在冰冷王座上,对着精英组这
五人全然展示出她的负面情绪。——这倒不像成年人崩溃到情绪失控,更像是她愿意向他们卸下伪装,冲他们打开了自己。
“朱小姐!”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适时响起,白清明哆哆嗦嗦的声音传中来出来,“法官刚下了文件,禁止保释蔡先
生……”
朱砂眼皮一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为、什、么。”
“因为蔡先生的新婚妻子是外籍,且他一直停在维多利亚港的那辆游艇昨天开到了南离今湾,法官认为他有畏罪潜逃的嫌
疑,所以……”
朱砂眯起眼,额角青筋直跳:“游艇怎么回事?”
“游艇是他上周让人开过来的,好像打算昨晚带老婆出海玩的。”
房间内气氛压抑到极点,连空气都仿佛凝结成实体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脊椎上。
蔡翔被抓,对于精英组而言是头等大事,但日子还得继续过,除了精英组手上的收购案,深蓝的其他部依然正常营运,轧
空危机、诉讼缠身、投资人撤资、资产重组的困境、银行封锁杠杆率——一件又一件糟心的事犹如一只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扼
住了朱砂的脖颈。
治疗腺肌症的激素针每个月打一次,上礼拜刚刚打过,副作用还没退去。事情接连失控,加上连续40多个小时没有睡觉,
朱砂脑海里乱糟糟地响起各种声音。
她眼前一花,仿佛看见办公室四面墙壁上长了无数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从墙面伸出,黑的蓝的还有绿的瞳孔,嵌在墙
里,镜面般倒映着她的身影。
这些眼睛同时一眨,她就像被成千上万的窟窿眼困住,再睁开时,墙上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那目光中的怨毒
幻化成实体黑气,随着她的一呼一吸深入肺腑,毒得她快喘不上气来。
……她不会犯错。
……她也不能出错。
……每一步都不能错!
敢轧空深蓝的人绝对活不过今天!不论是从市场买还是问机构或者私人手里借,她都要等青庆石油跌破30圆……蓝航的债
务该怎么脱手?收购难道真的是自找麻烦?不!蓝航还有机会,最糟不过是对蓝航定向发行股票,把蓝航的最后一点油榨出来
就扔了它,只要深蓝不赔钱,她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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