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几步,被她抓住。锁了手腕子,就扭着他上医院。
去大医院,她没钱,就去了一个小诊所。
处理伤口的老阿姨手法不轻,碘酒不要钱地往他身上倒,他疼得很,顾及她在旁边,一身不吭地咬着牙。
“疼别忍着。”格黎看出来了,又转头对那阿姨说,“麻烦您轻点儿。”
手法到底是轻了些,纪碣脸红,咽了下口水,讲了句,“谢谢。”
格黎没讲话,到包扎完了,她去付钱,纪碣斟酌半晌,等她回来,闷闷地叫了句格老师。
“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她以为他拧巴半天是为了这事。
“我……”
“赶紧回家吧,下次打不过就跑,别等着被人揍。”格黎把账单丢进垃圾桶,“钱不用给我了。”
“格老师…”
他憋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嗯?”
“我怕回家被我妈看见…”
听了这话,她停下来看着他,他不好意思抬头,便摆弄着手上包扎的蝴蝶结。
“那去我家吧。”格牧刚走,租屋里正好一个房间。纪碣是她的学生,出了这一身伤,家长问起班主任裴老师来,那挺麻烦,不如今晚就去她家算了。
纪碣想不到她会这样说,本来想管她借点钱,打车去曾野家的。
理智告诉他拒绝,但身体却很诚实地答应了。
不明白是从哪里窜出来的那股埋汰劲儿,他上个楼梯都小心翼翼地,仿佛这梯子是棉花豆腐做的,他一用力了就会塌似的。
进了门,他也是拘束得像个机器人。
她让他坐,他就坐,不敢多看一处。
房间里清新的桃子香味他都惶恐多吸了一口,落地窗前叮咚的风铃他也不敢去看。
手里握着她给的那一杯茶,明明晓得她进屋关了门,连抬头打量那扇门也只是一下一下的。
纪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样的环境让他浑身不自在,他应该暴躁地,但所有的暴躁好像遁了形。
“纪碣。”
格黎发觉他出了神,拿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当那股浓郁的桃子香味扑面而来的时候,纪碣下意识地朝后躲了躲。
“纪碣?”
她显然是被他的动作疑惑了,将格牧的一套衣服放在他身旁的时候,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吧?”
“嗯。”
只有她转身的时候,他才迅速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我没事。”
换上家居服的格老师多了许多温柔,长长的头发,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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